一個矮胖弟子則上前一步,一隻手縮在胸前,手掌朝天,宛如託著一座看不見的鐵塔,蓄勢待,而另一隻手則是虛握,既有點像虎爪,只要沾身便能抓走一大塊皮肉,可再一看又有點像鶴喙,五指一聚,輕輕一啄便能擊中人體要穴,傷敵於無形。
紫苑眉頭一皺,她知道自己救得下阮紅菱,就保不住自己,保得住自己,就救不下阮紅菱。
她正進退兩難的時候,忽然聽見旁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人多欺負人少麼?”
說完,只見一隻左手硬生生的絞了進來,這條胳膊宛如猛龍過江,翻江倒海,大臂往鄒萍的手指上一靠,鄒萍頓時覺得一股磅礴雄渾的真元如同海嘯一般撲過來,駭得她立刻抽身而退。
矮胖的正一教弟子則深吸了一口氣,整個人像氣球一樣膨脹了起來,雙手不僅不退,反而迎了上去。
而另外一邊,王凌飛只見一人影猛然間出現在他們中間,這人右手作蓮花拳,食指豎起,上節微彎曲如鉤形,同時這人一聲大喝:“吽!”
正是胎藏除障佛頂大手印!
王凌飛見對方後先至,自己若是退讓,不僅弱了氣勢,而且還有可能被對方擊傷,他索性也一張轟了過去。
這一下交手,快得紫苑都只見一陣殘影閃過,緊接著便聽見“噗噗”幾聲連響,鄒萍便飛身而退,王凌飛與大手印硬拼一記,臉上頓時一下變得血紅,像是要滴出鮮血來似的,站在原地紋絲不動,一言不,而正一教的矮胖弟子則一聲不吭,身子倒飛而出,撞在街邊的牆壁上,驚得路人一片驚呼,目光齊刷刷的朝著他們看來。
這時紫苑才現站在她面前的正是李雲東,這個男生背影如同一尊鐵塔一般,巋然不動,傲然而立,彷彿面前有多大的風浪都無法擊倒他。
李雲東長身玉立的站在他們當中,頭頂隱見一道白氣蒸騰而起,他一隻手保持著胎藏除障佛頂大手印的手型,另一隻手的胳膊上卻是被抓出了幾個破洞,顯然是剛才正一教的矮胖弟子一下只抓破了李雲東的衣服便被他震得飛了出去。
紫苑知道李雲東真元渾厚凝練極其驚人,又是突然橫插一手,一下便打得正一教這三人吃了大虧。
王凌飛站在原地臉色由紅變白,又由白變紅,反覆好幾次,他才長出了一口氣,目光驚疑不定的打量著李雲東,說道:“你是誰?你師父是誰?”
李雲東冷哼了一聲:“關你什麼事!”
王凌飛驚道:“我見你一身玄門正宗的真元功夫,為什麼與我們正一教做對?”
鄒萍扶起了被李雲東震飛出去的師弟後,不等李雲東說話,便喝道:“這就是自甘墮落與狐禪門為伍,強行出頭的李雲東!”
王凌飛又是一驚,他後退一步,上上下下,認認真真的打量起了李雲東,他面露凝重之色,說道:“你就是李雲東?”
李雲東抱拳道:“不錯,有什麼指教?”
王凌飛深吸了一口氣,他眼睛一眯,說道:“我師弟張天和敗在你手裡面果然不冤。我聽說你修習過九轉金丹術,不知道有沒有這回事?”
李雲東沒有想到自己回來就遇到這種事情,他聽到對方竟然追問起九轉金丹術的下落,心中一驚,暗自不快,哼了一聲,不答反問道:“怎麼,是來為他打抱不平的嗎?好,你們是一個個上還是一起上?”
王凌飛沒有想到自己已經算是夠狂妄的了,可李雲東竟然比他還要狂妄,他被李雲東一下激得忘記了剛才追問九轉金丹術的下落,冷哼了一聲,說道:“都說李真人狂悖不羈,放浪形骸,今天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李雲東嘴角一扯,冷笑道:“我也聽說正一教霸道蠻橫,咄咄逼人,今天一見,果然聞名不如見面啊!”
王凌飛見李雲東也是一個牙尖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