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人中,則是除了沐夕月之外,全部都氣得不行,把請帖扔到了地上。
“我早就說過,這女娃子心太狠!”白梅恨道:“你們瞧瞧,她這才當了幾天王妃,架子就擺到天上去了!她算什麼東西,我就是再不是,也是她的姨娘,她竟然不是自己回來沐家,而是讓我們全家去凌王府做客!她眼裡就沒個長幼有序!”
沐澤也是滿臉不悅,惱道:“這女人就是這麼小心眼,也不知凌王為什麼會看上她!”
母子倆一齊破口大罵,足足罵了半個時辰。
白梅罵累了,想了想覺得不對:“那小蹄子越是看我們出醜,我們就越是要打扮得風風光光的,讓她自慚形愧,知道我們都不是好欺負的!”
她拉著一直在旁悶不吭聲,不知在想些什麼的沐念蝶,往屋子裡走去:“你這丫頭,平時見你有幾分伶俐,怎麼這時候啞巴了?你可給我好好打扮,到時候要是丟了我的臉,看我回來怎麼收拾你!”
白梅心裡認定,沐染霜這就是鴻門宴,擺明了就是看不起沐家,打算給沐家人一個下馬威了!
不只是白梅,另外幾個也是同樣的想法。
二房也在鬧,沐染離說什麼也不肯去,打算隨便找個藉口稱病不去,被沐河訓斥了。
“你這孩子,真是沒長心眼!”沐河恨鐵不成鋼:“你怎麼不想想,去了凌王府,要是能得到凌王的青睞,將來不管是從仕從商,那還不是順風順水?你再說說你,也到了說親的年紀,要是能得到凌王和王妃的相助,將來還愁找不到好婆家?”
後半句著實說到了沐染離的心底裡。她自從沐染霜和沐染媚嫁入豪門之後,每天都在期盼著自己也有這份好運。為此,她在沐染媚面前伏低做處處遷就著她,但是沐染媚每次都是當面答應得好好的,回頭就石沉大海,至今一點動向也沒有。
沐染離著急得不行,但是又不能老是催促,怕惹惱了沐染媚,對方一怒之下,不再搭理她,那她就連個期盼都沒了。
但是一想到沐染霜,沐染離又十足地膈應。
一旁的二孃唐韻見女兒臉色五彩陳雜,輪番轉變,母女連心,也猜到了女兒心裡在想什麼,勸道:“乖女兒,這回這宴席,我們不想去也得去。你就忍忍吧,聽話。況且你爹說的也有道理,凌王那是什麼人,這蕭國除了皇上,就屬他就尊貴,比那些皇子皇孫還體面些!要是能讓他給你說一門親事,那可比誰都有面子!”
一番勸道下來,說得沐染離的心思也動了,點頭應允了。
“既然要去,就得好好打扮打扮,不能丟臉!”沐染離說著就趕著去了房中,在翻箱倒櫃,準備明天要穿戴的衣服首飾。
次日一早,眾人在大廳一回合,一個賽一個得光彩照人。
兩房人馬相互看了一眼,都在心底暗罵對方不要臉,表面上還要裝得和樂融融,唐韻拉著白梅的手說說笑笑,沐染離也耐著性子和三個弟弟妹妹搭話,只是並沒有得到想象中的回應,讓她很是不滿。
沐澤向來眼高過定,仗著自己是沐家唯一的男丁,看誰都低他一等。今天心情不好,自然不願意對著笑臉去迎合沐染離。
沐夕月是習慣被沐染離捉弄,不管沐染離說什麼做什麼,她都只是低著頭一聲不吭,沒一會就讓沐染離厭惡,不去理睬她。
平時還有個沐念蝶,倒是可以和沐染離假惺惺地對答幾句。只是今天不知沐念蝶中了哪門子邪,一路上寡言少語,問她十句答不上兩句,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你姐姐這是怎麼了?昨晚做賊去了,一臉沒睡醒!”沐染離問沐澤:“瞧瞧她那病弱美人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真是個好說話的呢!”
沐澤不耐煩地道:“我怎麼知道,你想知道直接問她不就行了,問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