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又是個極重情義之人,所以靠在兄弟們幫襯,我也就安安穩穩地活到了今日。
今天既然我帶了我這些兄弟一同來赴宴,那自然也得讓他們坐下吃飯。哪有我坐著吃,他們卻站著看的道理?若真是這樣,那他們就不是我的兄弟,而是我的下人了。”
江夏一說話,幾乎整個院子聽見江夏這話的海盜頭目都面露尷尬之色。因為壩子周邊,所有海盜頭目帶來的幫眾都站立著,沒誰一同來坐著吃飯。
這創立幫派的人,誰人口中不是義字當頭?但是江夏這麼一說,頓時拆穿了那所謂的“義氣”不過是籠絡人心的一種手段而已。
“砰!”
江夏所站的桌旁,一個海盜頭目繃不住了,用力拍了一下桌子道:“江照!你不過是剛來咱們福州的外人而已,讓不讓你在福州討飯吃,咱們這裡這麼多人都還沒點頭呢。你別太囂張了,否則咱們這些人聯合在一起,碾死你像碾死一隻螞蟻那麼容易。”
“是嗎?”江夏微微一笑,突然一下面色一冷,雙手一伸出便端著他的頭。然後他雙手一錯,只聽見“咔嚓!”一聲,那人嘴裡立刻溢位一口鮮血,腦袋一下摔在了桌面上。
很明顯,他已經被江夏拗斷脖子,喪了命。
江夏撣了撣自己的衣袖,懶洋洋地說道:“福州英雄好漢很多,大家一起來對付我,我自然抵擋不住。
但是我這人是個瘋子,喜歡死之前多拉幾個人一起墊背。若是大家真喜歡一同前來,那就看看到時候誰比較倒黴,先被我拉著墊背咯。”
說完,江夏掃了壩子上的眾人一眼,然後看著這桌子上的其他人,突然冷喝了一聲:“滾開!”
這一下那些海盜頭目也顧不得什麼面子不面子的了,紛紛起身離開。
張猛一把抓著被江夏殺了的那個海盜頭目,反手就扔在一旁的那張桌子。那桌子旁邊坐著的人嚇了一跳,也跟著起身離開。
張猛點了點周圍的幾張桌子,說道:“這幾張桌子,咱們都要了。不然人太多,坐不下!”
“你他孃的別欺人太甚!”一名胸膛橫七豎八,佈滿了傷痕的壯漢怒喝道。看他那一身傷痕,很明顯也是個狠角色。
可惜他話剛說完,海大有腳尖一點,整個人凌空躍起一腳把他踢飛出去。
以海大有的功力,這一腳全力而發,足以要了他的命。
那人的身體順帶撞翻了其餘兩張桌子。
這一下江夏似乎翻了眾怒,整個壩子上的海盜頭目都站了起來。
“都住手!”
一個穿著金色長袍,肚子挺得好像即將臨盆的婦人,臉大如同臉盆一般的男子,在李金科的陪伴下走出來。
男子看上去大約四十歲左右,但不用猜也明白,他應該就是黃金遊。
黃金遊目光威嚴,語氣帶著不善,沉聲道:“你們是來給我賀壽,還是來拆我臺的?誰他孃的再刻意搗亂,立刻給我滾出去。”
黃金遊這話似乎是對著所有人說的,但任誰都聽出來了,他這話特指的是江夏。
江夏笑了笑,一抖衣服下襬坐在位置上,然後對著張猛他們說道:“猛子,讓兄弟們各自找位置坐。”
“是。”張猛一雙大眼瞪著站在桌邊的一個海盜頭目,二人對峙了一會兒後,聽見張猛拳頭捏出了“砰砰砰”的聲音,那海盜頭目最終還是讓開了。
江夏他們剛剛坐下沒多久,突然黃府門外負責收禮的老管家跑了進來。老管家對黃金遊說道:“不好了老爺,外面來了兩百多個東鯨幫的幫眾,說是叫太虎幫的江幫主出去,他們要給他們的幫主報仇。”
眾人這下紛紛看向江夏,眼睛裡充滿了戲虐之色,似乎是在說:“小子,你倒黴的時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