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的如妖似鬼,徹底瘋了。
襄陽城守聞聽訊息後趕來,看到眼前的慘景,也是心中百味交雜,有避過一劫的喜悅,有為這血腥殺戮的懼怕,也有看到滿地屍首的不忍。
風漸漸起了,彷彿天地鼓足了力氣,越吹越大,逐漸的,刮在人臉上,如同刀割一般,天上厚重的烏雲,還是被這不斷加大的狂風攪散,逐漸遠去,一切都像是這場殺戮,來的那麼突然。
這場大風一直也沒停,就這麼呼嘯著,颳了三四日,林志寧跟師妃暄已經進入草原,這裡沒有什麼遮蔽,兩人前行的很慢,即使武功再高,逆風而行的消耗,都讓他們不得不時常停下來修養精神。因為他們不是來觀光,而是來殺人,來重重保護中,殺一個大部落的首領。
這場大風遲緩了林志寧他們的速度,也為他們的行動提供了些保護,至少,在他們沒有到達吐谷渾王城之前,減少了被發現的可能。這樣的大風天,牧民們可不能隨意的趕著羊群放牧,帳篷都有被掀翻的感覺,何況騎馬放牧。
林志寧跟師妃暄像是兩個渺小的黑點,向著吐谷渾王城進發。
師妃暄也已經隱隱知道林志寧的打算,心驚與林志寧的狂妄膽大之餘,她也不知道該如何評價林志寧的舉動,殺了草原部族的首領,草原部落必定大亂,自然也再難對中原百姓造成威脅,畢竟域外雖然苦寒容易養成彪悍的男子,卻也難出雄才大略的領袖。但草原百姓也是人,她自然也不願看到草原廝殺不休。
內心再複雜,她也不會開口勸阻林志寧,因為她已經知道,雖然林志寧漸漸對自己有幾分親近,但那絕不是自己改變林志寧的本錢,一旦自己執意開口勸阻,林志寧絕對會同她分道揚鑣,而林志寧的目的也一定不會改變。
而一路相隨,雖然時間並不長,但聰慧的她已經發現,林志寧行事最多稱得上沒有大局觀,沒有想著促使天下早日一統,改換明君為天下謀得幸福安寧,他似乎更加自信自己的武力,想著目力所及之內,沒有欺壓百姓之事。
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偶爾聽林志寧言論,看他對佛門典籍,對佛門思想的瞭解,都讓她很開心,但他卻偏偏對佛門抱有偏見,也不知道這偏見從何而來,讓她苦惱非常,不知道該如何化解。
而且相處的越久,她就想要了解林志寧更多一些,而林志寧的才學,也讓她欽佩不已,林志寧身上有太多的秘密,讓她想要深入進去,林志寧偶爾不經意間的溫柔,也讓她迷醉。
她有想過就此離去,但她捨不得,不只是因為師命難違,更是她已經對林志寧產生了好奇,不知道是什麼經歷,才造化出這麼一個男子。
狂風中,跟在林志寧身後,看著林志寧的背影,居然能讓她感覺害羞,林志寧寬闊的身體,將她埋在身後,呼嘯的狂風中,林志寧的背後,卻是一汪安全的港灣。她什麼都沒說,而林志寧同樣也沒說什麼,但他已經這般做了,這種從未有過的感覺,這種有人遮風擋雨的感覺很美好。或許是林志寧初見她時,那淡淡的厭惡,那不屑一顧,此時林志寧的表現給她的錯覺,總之,這種感覺讓她覺得溫暖。
若果林志寧知道師妃暄的心理活動,一定會哈哈大笑,這樣的事情太好理解了,習慣了旁人將你捧在手心,處處恭維愛慕,陡然間遇到一個對你不假辭色的,偶爾的溫柔,就能讓他受寵若驚。當然,林志寧絕不是為了師妃暄才撐開真氣護罩,這天地的偉力讓他迷醉,也讓他升起無窮的鬥志,他只不過是想要以一己之力,試試這天地的偉力,僅此而已。
天象經過劇變之後,總是非常美,那天空,那太陽,那明月,那星辰,那山那水,甚至重新抖擻精神的野草,那種勃勃生機,讓林志寧迷醉,也讓他歡喜。
師妃暄有些更加看不清這個男人的感覺,就要經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