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人品,二皇子從知人事開始就喜歡美色,男女不拘,看中的無論對方願不願意,都“吃”掉再說,而大皇子卻潔身自好,哪怕連通房宮女都沒有……
然而,正因為大皇子如此優秀,國師就更容不得他。國師只需要一個聽話的傀儡,而不需要一個有思想有魄力的帝王,更何況,大皇子的母親還是修魔界大家族的嫡女,哪怕這個家族已經被滅,國師也會心有忌憚。
所以,在大皇子十五歲那年打了勝仗歸來以後,國主就在國師的挑撥離間下對這個兒子起了疑心,再加上當年追殺江氏族人的事情也讓他心中不安,國主便找個藉口收回了大皇子的軍權,只允許他做一個閒散王爺,不得出入朝堂。
也就是從那時開始,容瑞翰明白了“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道理。
容瑞翰的確存了除掉國師,把烈焱國統治權攬回自己手裡的心思,但在他還沒成長起來之前,他表現得越優秀,就越有可能被國師給殺掉。
因此,這些年來,容瑞翰的處世越來越低調。他想要透過韜光養晦來暗中發展自己的勢力,沒想到一著不慎,竟然誤食了一頭魔狼的核心,這個核心在他體內劇烈地衝撞著,不僅讓他理智全失,還差點爆體而亡。他屬下一名暗衛被二皇子所收買,把這件事告知了二皇子,以至於讓二皇子有機可乘,設計讓他蒙上了“弒父”的罪名——哪怕容瑞翰對現任的國主心存不滿,也不會在這個當頭愚蠢地下手暗害對方,一點利益都沒有,反倒便宜了二皇子。
如果他能時刻地保持理智,這件事其實解決起來並不難,可惜他時不時地就瘋一回,為了避免在理智盡失的時候被二皇子所殺,大皇子只能暫且離開皇宮,逃亡到了這裡。
“主子,不如您回族地吧,這裡都是二皇子的眼線,而且國師近日也要出關了,於您是大大地不利哪。”黑衣人抬頭勸道。
大皇子擺了擺手,說道:“暫時不考慮回族地的事情,如果我在族地喪失理智並胡亂跑動,指不定會暴露族人們所在的位置,得不償失。”
黑衣人所指的“族地”,自然是江氏遺族現在的居住地。多年前,國師以為已經把江氏一族屠殺殆盡,沒想到還有一支族人逃脫了生天,並找機會再次與大皇子聯絡上了。
容瑞翰並不打算直接殺掉自己的父皇為母妃報仇,因為,有時候,死亡不是一種懲罰,而是一種解脫。
他所要做的,是把當年的主事人都一一地拉下神壇,讓他們也體會一把過街老鼠的滋味,其中自然也包括了烈焱國的國師,司徒蒼。
而他現在最主要的事情,就是完全地吸收體內魔狼的核心,把它化為己用,否則,他壓根控制不了自己的理智,更別提為自己平反了。
容瑞翰又用了半柱香的時間交代了一番族裡的事情,在聽到門外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時,他擺了擺手,讓黑衣人退下。
黑衣人朝大皇子做了個鞠,倏地消失在了房間裡。
就在容瑞翰手下消失的下一刻,君曉陌推門走了進來,她看到窗邊的容瑞翰,挑挑眉毛說道:“喲,還以為你在打坐修煉呢。”
容瑞翰神色平靜地說道:“在思考一些事情,所以暫且不打坐了。”
君曉陌從儲物戒裡拿出了一份早餐,放到了木桌子上,對容瑞翰說道:“吃吧,順手打包回來的。”
容瑞翰的眼裡泛起了一絲極淺的波瀾,轉瞬即逝。
“謝謝。”容瑞翰走到了桌邊,拿起了一個熱騰騰的包子,慢條斯理地吃進了嘴裡,舉動優雅而貴氣。
其實,他的儲物戒裡也備有足夠的辟穀丹,哪怕不吃這些東西,他也不會受餓。
不過,難得這個“小少年”還能記住他沒用早膳的這件事,容瑞翰自然也不會拂了對方的好意。事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