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公主把君曉陌給打死,而他在心裡默默地惋惜一下,沒想到,君曉陌的師父童瑞真會如此地護短。
鄒梓龍更沒想到,君曉陌會把火引到他的身上。
聽見君曉陌滿帶嘲諷的質問,鄒梓龍心裡一個咯噔,臉上的表情有了一瞬間的扭曲和僵硬。
不過,這也只是一瞬間而已,作為一個野心不下於秦凌宇的一個人,他的變臉功夫也不比秦凌宇的差,很快,他就調整了過來,如果不是君曉陌一直在盯著他的話,甚至看不出來他的臉色曾經發生過變化。
“清者自清,君師妹你最好不要血口噴人。枉我剛才還在公主的面前給你求情,沒想到你現在卻要反咬我一口。”鄒梓龍故作鎮定地說道,那義正言辭的樣子,彷彿真是這麼一回事。
“是我血口噴人嗎?那好啊,鄒師兄你和我一起用真言陣來測試一下怎麼樣?看看到底誰會被真言陣反噬。”君曉陌斜挑著嘴角,冷冷地朝鄒梓龍看了過去。
鄒梓龍被君曉陌說得一噎,額角的青筋跳了兩下,鐵青著臉色,說不出話來了——他不敢答應君曉陌這件事,因為本來就是他的問題,如果使用真言陣的話,勢必會把真相抖落在眾人的面前。
然而,哪怕鄒梓龍沒有用真言陣來測試,他現在的遲疑和忽青忽白的臉色也很能說明問題了。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鄒梓龍剛剛是撒謊了,他在心虛。
掩沒在人群之中的莊冷卉勾了勾唇角,覺得這戲真是越來越好看了,不枉她花了那麼多的心思來“導演”這出戏。
玲瓏公主難以置信地看著鄒梓龍,急促地呼吸了幾口氣之後,閉上雙眼,平復了心底那一瞬間冒出來的朝鄒梓龍質問的衝動。
她不想讓別人知道,鄒梓龍才是有過錯的那一方。
再睜開眼時,玲瓏公主已經做下了決定。她轉身對君曉陌和童瑞真師徒倆說道:“夠了,本宮也懶得追究你勾引鄒師兄的過錯了。今天本宮就放過你,你好好回去自己反省吧。”
很明顯,玲瓏公主已經看出了孰是孰非,但被愛情衝昏頭腦的她,寧願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君曉陌的身上,也要維護她看中的那個男人。
鄒梓龍鬆了一口氣,玲瓏公主沒再追究下去,顯然對他更加有利。他的師父若要得到宗門門主的位置,不僅需要皇家的支援,也需要得到童長老的擁護。
即便童長老不擁護他的師父,也不能把對方給推到鳳萊峰那邊的陣營。
然而,君曉陌向來都不是願意吃虧的傻瓜,玲瓏公主和鄒梓龍現在明顯是想要把髒水全部潑她的身上,她又怎麼會幹?!
更何況,她最討厭毀人婚約的第三者,而現在她莫名其妙地就被冠上了“勾引別人丈夫”的名頭,君曉陌能嚥下這口氣?顯然不可能。
所以,她冷笑著說道:“我什麼事情都沒有做錯,為什麼要我回去反省?玲瓏公主,您這口鍋太重,我可不想背。”
“那你到底想要怎麼樣?”月玲瓏憤憤地瞪著君曉陌。
“很簡單,我要用真言陣來還自己一個清白,而如果我因為說謊被真言陣反噬,那就算我自作自受,怎麼樣。”君曉陌不慌不忙地回了一句,眼裡的淡定和坦然與鄒梓龍越來越緊繃的面孔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不行!”玲瓏公主看了一眼鄒梓龍,再把視線放回到君曉陌的身上,尖利地說道,“本宮說是你的錯,就是你的錯,不需要用真言陣!”
言下之意,哪怕不是你的錯,你也得把這口氣給嚥下去。
在月玲瓏的想法中,她是一國公主,鄒梓龍是她的駙馬,所以他們都不能有錯,錯的只能是君曉陌。
君曉陌怒極反笑,正要說些什麼,只聽見童長老旁邊的仙鶴長嘯一聲,猛地朝玲瓏公主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