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掐住了對方的脖頸。
遊大夫的話只說到一半,接下去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被人一把掐住了喉嚨,疼得全然喘不上氣來,只得死命的掙扎著。
而姚惜若的手勁極大,彷彿是見所有的怨恨都落在了手腕上,狠命的掐著遊大夫的喉嚨,不一會兒的功夫遊大夫已經氣若游絲,直翻白眼。
不少丫頭婆子們都上前去想要阻止姚惜若,卻不想姚惜若氣勢洶洶,只要有人敢上前一步就加大了力道,彷彿是要和那遊大夫同歸於盡的模樣。
不少人都看出來了,姚惜若這是被魘住了。
孫錦繡旁觀了一會兒,直到遊大夫幾乎要命喪姚惜若之手的時候,才冷冷的開口,“菊香!”
話音剛落,一道鵝黃的身影便已經瞬移到了姚惜若的背後,刀手劈下,姚惜若暈了過去,手上的力道一鬆遊大夫被丟在了地上一個勁兒的喘著氣的,險些就要厥過去。
“秋華,扶著遊大夫去小廳歇會兒,等他休息夠了去帳房領二百兩銀子送他回去,”孫錦繡望著地上脖子上有兩道青紫的痕跡,嚇得腿軟的遊大夫,吩咐秋華道。
遊大夫聽見孫錦繡竟然出手闊綽的給了二百兩銀子,這幾乎快要趕上他幾年的工錢了,自然是高興,也不好意思再追究姚惜若的事情了,畢竟誰都看得出起來,姚惜若是因為太過憤怒而被魘住了。
“多謝錦繡小姐,”垂著頭對著孫錦繡低頭道謝,姚大夫說完便扶著秋華的手站了起來,一瘸一拐的走出了門去。
而菊香也已經暫且將暈了過去的姚惜若安排在了孫錦繡屋子的裡間,讓她暫且歇著。
外頭的慘叫聲仍舊還在繼續,站在那裡的姚幽夢的臉色越來越差,身子不住的顫抖著,彷彿是從那些丫頭的身上想到了自己的結局。
終於,外頭的聲音漸漸的小了下來,有一個婆子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對著屋子裡頭的主子行禮,“三位長老、老爺、老太爺、小姐,打死了兩個丫頭,有一個已經忍不住招了,三小姐臉上的毒是四小姐下的,四小姐還買通了安嬤嬤陷害錦繡小姐,至於那些藥是在一個茅山道士的手上買來的,那個道士一個月來一直在船塢那裡擺攤,奴婢已經派人去抓了。”
孫錦繡點了點頭,轉頭望著雙腿一軟,跪倒在地上的姚幽夢,“四姐姐,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姚幽夢面色慘白,然而渾濁的眸子裡頭蓄著淚水,卻仍舊帶著深重的憤恨,半點兒也沒有後悔的模樣,那淚水沖刷了臉上的妝容,刷出一道一道深深淺淺紅黑的溝壑,“為什麼!為什麼!我明明處處都要比姚惜若優秀,都要不你們優秀,可是我要因為一個庶女的身份被人處處欺負凌辱。而你!孫錦繡,你明明連姚家的人都不算,卻能夠這樣名正言順的住進姚家,佔了姚家嫡女的位置!”
姚幽夢的眼中閃動著**、貪婪的火焰,深深的望著孫錦繡,彷彿是要從她的身上看出一個洞來,又似乎是在探尋為什麼自己不能夠得到對方所有的一切。
“我嫉妒你!我恨你!所以我想要搶你的東西,想要將你的東西都搶過來,可是我到底還是比不過你的聰明,那也就算了,是我技不如人!可是姚惜若她憑什麼!她就是出身比我好些,憑什麼能夠做了錯事不被懲戒,憑什麼所有的人都護著她幫著她,”姚幽夢想到這裡將臉埋在手中大哭嚎啕起來。
聽到這話,所有的人都沉默了,只是靜靜的看著奔潰的姚幽夢,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大約是姚幽夢哭夠了,抬起那紅腫的眼睛,其中含著幾分偏激和瘋狂,魔症一般的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笑得連眼淚都出來,嗓子也啞了,卻仍舊停不下來,“她設計毀了我的清白,讓我這輩子再也嫁不出去了,她卻還能夠那樣名正言順的說我們是什麼最好的姐妹!誰和她唇齒相依,誰和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