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那隻從蘇素素手中搶過去的小哈巴,以及丞相府被抄家以後,他讓人抱進宮的那隻叫“戩兒”的狗。
能擁有這麼個挑戰權威又霸氣側漏的名字,秦祁泓著實十分喜愛那隻狗。
在場的目光都落在秦祁泓身上,見他起身撐了個懶腰,都以為他無聊得緊要走了。卻不料他撐完懶腰又坐下了。
但表情有些不耐,“既然人都沒什麼大礙,那朕看,這件事不然就這樣了。都是朝中大臣,吵吵鬧鬧像什麼樣子。”
這位小皇帝胡作非為慣了,說出這番話眾大臣倒也覺得十分符合他的作風。
對於這個決斷,丞相自然買賬,但秦戩卻瞧著並不那麼大樂意。
☆、第225章 步步緊逼(3)
秦戩把蘇素素安置好才站起來,朝秦祁泓作了個揖,“既然丞相夫人要個說法,正好,微臣也想要討個公道。”他並不去看地上兩個丫鬟,目光卻從寧王那邊一閃而過。
秦祁泓胡鬧歸胡鬧,卻也不敢拂自己七王叔的面子。正要說什麼,卻被走過來的寧王打斷,“公道自在人心,既然皇上不願深究,王爺又何必耿耿於懷。依我看,倒是王妃的病情要緊,大夫在這裡,何不讓大夫先給王妃診診脈?”
秦戩輕笑一聲,看過來,“寧王殿下倒是比我還關心。”
寧王面色無波,仍和煦,“這遊園會上出了此等事,本王這個主辦人自然難辭其咎,若是連累王妃再有個三長兩短,本王這輩子恐怕就會寢食難安。”
“我看,若不給王妃號脈,恐怕殿下這輩子才會寢食難安。”當著文武大臣的面,既然怎麼都躲不過,他也無需再與對方耗下去。
況且,寧王的計劃算是滴水不漏,若他不挑明,恐怕那丫頭還不會死心。
寧王顯然沒料到他會這樣直白,眸色微動,卻笑得越發坦蕩起來。到底還年輕,這樣就沉不住氣了,日後交手的時候可還多。
轉眸看向秦戩,“王爺這話是何意?”
“殿下不明白?”早料到他會這般問,秦戩只微微挑眉,“我的意思是,王妃既無礙,還勞煩殿下把這些特意請來的大夫再請回去。”
加重了特意兩個字,旁人明不明白不要緊,寧王知道他在說什麼就行。
這一步寧王並非沒有料到,診脈這種事,若秦戩不鬆口,他便無可奈何。可已經到了這一步,這樣的機會可不是日日都能有的,他當然也不會放過。
端王妃他奈何不得,可若是前丞相大約就不一樣了。
挑得太明對雙方都沒什麼好處,這種沒有退路的事,寧王一時沒想通秦戩為何要做。
有片刻的停頓,他才再開口:“不過是號個脈,怎麼,王爺怕了?”
秦戩也不在意,只微微一笑:“不知這個‘怕’字,殿下從何說起?”
寧王轉頭對秦祁泓行了個禮,“前丞相有位師父,不知皇上可曾聽說過?”
秦祁泓懵了懵,問:“好端端的,三叔提旁人做什麼?”
寧王沒有回答,卻繼續行禮,“今日前丞相那位師父正好在此,不知皇上是否願意見上一見?”
秦祁泓不傻,卻仍只是一副天真懵懂的模樣,“朕為何要見他?”
“或許。。”寧王的目光瞥過不遠處的草叢,“沒有人比他更瞭解前丞相,或許他為皇上提供一些,關於逆犯的下落。”
不遠處草叢裡的蘇素素渾身忽然僵硬了。
秦祁泓的目光也下意識地掃過來,然後不動神色地收回去。在此之前,他確實需要逆犯的下落,可是現在,他已經不想知道了。
但今天他卻只是個看戲的,這場戲,不是專門為他編排,但卻是他非看不可的。
連秦祁泓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