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是什麼事?”鍾神醫眉頭微皺,不解地問道。
她又低下頭,怨氣地說:“他自己知道。”
女大不好管,鍾神醫看向敖武,臉色緩和了好多,問道:“阿武,是何事,說予俺聽,俺會給你做主!”
“俺,那個……”這個怎麼說呢?
鍾晴猛然抬起頭來,瞪向他:“你……”想要阻止他說出來。
但是一個大男人,能被一個女人攔著就不說嗎?不能。“丈人,俺有錯。”敖武說完後,也低下頭。
莫名其妙臉紅起來的鐘晴,聽到他這句話,呆了一下。鍾神醫也錯愕了,不是你有委屈嗎,怎麼說出來反而是認錯了?
“究竟是什麼事,你說出來。”鍾神醫催道。
敖武悄悄地看她,咦,她怎麼臉紅了,那不是愧疚的臉紅,而是羞紅的,這件事裡面難道有什麼讓她害羞的嗎,所以才羞於啟齒?那倒是蠻讓人好奇的。
雖然好奇,但他的頭還是慢慢抬起來,眼睛落在鍾神醫的鼻子上,這樣不是對著眼睛,說謊才不會眼睛躲閃了。他的眼神變得充滿後悔,尷尬,內疚和剛從鍾晴那裡學來的羞於啟齒,深情地望著丈人!
“丈人,都是俺的錯……”
這聲音叩進了鍾神醫的心靈最深處,男人更懂男人,男人也不會為難男人。鍾神醫不再追問下去了,但是他知道,在家裡女兒過於強勢了,這讓女婿常常受到委屈,不說他偏袒弱勢的女婿,他們這樣下去對於夫妻關係也是不好的,做為父親應該多教導一下女兒,為他們以後著想。
他輕描淡寫地避開了敖武的認錯,然後開循循善誘地教導女兒,要懂得為人~妻之道,要懂得如何維護好夫妻關係。沒一會兒鍾晴就聽不下去了,但是卻又不能忤逆父親的話,只能老實地坐在那裡聽訓話。
要說高興的,還是敖武,一句自動認錯,實在是太高明瞭,一句頂萬句,不用暴露自己沒有這方面記憶的短板,成功混過關!
“你好好反思。聖人云,吾日三省吾身,這才是一省,怎麼就苦著個臉?”鍾神醫讓鍾晴先下去。
鍾晴老實地坐在這裡聽訓,最後卻連苦一下臉的資格都沒有,鬱悶地先回房去。她知道翁婿兩人是有話說。當然,一定是阿爺安慰他的話,哼。
“阿武啊,晴娘自小失去了娘,俺養著她長大的,女人家的處事之道,都是她自己學的,所以有時候會我素我行,沒有考慮你的感受,你要是受委屈了,來跟丈人說,俺會為你做主的!”鍾神醫慈祥地看著他,說道。
敖武點頭,還是那句話:“丈人,其實是俺的錯,不怪娘子。”
“真是好孩子!”自己受委屈了,還把錯攬在自己身上,這是多麼好的孩子啊!“既然你也不想說出來,那俺就不過問了。不過……”
他眼睛打量了敖武兩下,目光中露出毅然的決心,“從今日起,俺就把鍾家的醫術傳於你,你想要到俺的書房看什麼醫書都可以,有什麼想問的都可以來問俺。”
他突然笑了起來,“這倒是俺看走了眼,原以為你是為了功名才會入俺鍾家,現在知道了你師父老道士,你師父不讓你暴露醫術,你想救人都不行,所以進俺鍾家,就算是救了人,也可以說是在鍾家學到的醫術?呵呵,你怎麼不早說出來,說出來,你也可以早些救人,俺也可以把醫術傳於你。不過……”
“原來俺是擔心你要上東都科考,才沒有教你醫術。現在你要是學了,會不會耽擱科考大事?”他擔心地問道。
這,這……老人家你想多了。地球已經阻擋不了你老人家腦補的腳步了!
沒想到一個老道士的藉口,就讓他腦補聯想出這麼多,不得不說,和聰明人打交道,就是簡單,方便,爽快,老子太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