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è,就算打不死程怡然和葉小曼,打中油箱爆炸也是一樣結果。年輕人走到靠近麵包車十幾米的地方站定,手指慢慢靠近扳機,獰笑著:“小丫頭,來世再見吧。”
人在得意的時候有炫耀的習慣,領頭的年輕人也不例外,最後時刻略作停留,想看看葉小曼臉上驚慌失措的表情,但是他失望了,葉小曼的臉頰依舊異常平靜,連眉頭都沒有動一下,眼神清澈如水,讓他心中一愣。
時間是個奇怪的東西,生命中大部分想起來都是浪費,但有時候短暫的幾秒卻可以改變一切。就在年輕人猶豫的一剎那。凌威從後面飛身撲向他,還沒有到近前,手腕一揚,一根閃亮的鋼針飛了出去。
那位年輕人感覺到危險,身體側移,槍口沒有改變方向,手指繼續扣動扳機,但沒有槍聲,他的手指忽然變得僵硬,手腕麻木一片,慌忙低頭,他的手腕上插著一支明亮的鋼針,針尾還在顫抖。他猛然想起在建寧聽到的一個傳說,飛針刺穴。脫口而出:“凌威。”
年輕人反應得很快,凌威的反應比他還快,一個飛躍,抬腿下劈,擊打在對方的肩頭,那位年輕人低聲哼了一下,手中的衝鋒槍飛了出去。
“上。”不知誰叫了一聲。十幾個剛剛退進樹林的人一下子湧出來,舉著匕首直接撲向凌威。
第七百四十五章 坦然以對
陽光從樹葉的縫隙照下來,照在荒草地上,並沒有什麼美感,因為草地上一群人正在廝殺。不遠處的公路上車輛來來往往,繁華一片,隔著一片樹林還有一個風景區,許多人在輕鬆地散步。在我們身邊每時每刻都在上演著不同的故事,有喜有悲,有歡樂也有無奈。凌威無疑都是後者,太平盛世光天化ri被一群揮舞著匕首尖刀的人圍攻實在是很背運。
小雪的雙手沾滿鮮血,和凌威背靠背站立在一起,兩個人jing惕地掃視著四周。一輪進攻已經結束,局面的殘忍顯然出乎對方意料,凌威和小雪赤手空拳,但手指的力量絲毫不亞於利器。凌威一上手就快捷兇猛,手掌打碎了一個人的肩胛骨,一腳踹斷一個人的幾根肋骨。小雪則更是凌厲,轉眼間把兩個人的胳膊硬生生撕了下來,對方發出的慘叫聲令人心悸,鮮血飛濺,整個樹林里布滿血腥的味道。對方一下子被震住了,人群向後散了一點,形成包圍圈緩緩靠近。
凌威和小雪身手敏捷,混亂中更適宜得手,對方步步為營,他們倒是失去了優勢,靜靜站立,似乎變成了待宰的羔羊。不過,這兩個羔羊一點不溫柔。對方的包圍圈縮小到五六米的時候,兩個人一起飛身撲出,一分多鐘的廝殺再次回到原位背靠背,凌威和小雪的胳膊上多了幾道血口,對方則是又倒下三個人。倒下幾個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一下子震懾住對方,那些人手裡雖然握著刀卻猶豫不前。場面變成了相互對持。這是凌威最願意的結果,救援的人隨時都會感到,時間拖得越久對自己越有利。
“閃開。”一聲惡狠狠的吼聲,那些人迅速撤退,凌威暗叫一聲要糟,急忙追擊過去,剛跑了幾步,忽然停了下來,那個被鋼針扎中手腕的年輕人再次從樹林中走出來,手中平端著原來的那支衝鋒槍,一步一步逼近,凌威手臂僵硬地平舉在胸前,一步步後退,直到退回小雪身邊。
程怡然和葉小曼縱身躍下面包車,不過救援已經遲了一點,端槍的人大聲喝道:“別動。”
別動的意思就是動一下會有生命危險,葉小曼和程怡然只好乖乖站在原地。年輕人晃了晃槍口,撇了撇嘴:“鋼針只能保持短暫麻木,凌醫師,你失算了,我叫羅全,記住了,我送你們上路。”
話說得很豪壯,就像大俠在替天行道。話音剛落,旁邊樹林裡忽然傳出一陣轟鳴聲,一輛高大的東方紅牌大貨車瘋狂地衝過來,直奔端槍的年輕人。這種大貨車很高大,馬力十足,車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