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原來園子的主人種的。”扶渠說道。
“原來的主人?”林曉霜愣了一下。
“是啊,這裡是原來的鄭王府。據說前朝的那位鄭王爺,是個花痴呢!”
花痴?林曉霜忍不住想笑,不由自主地問道:“原來鄭王府的女眷多麼?”
“那倒不知,”扶渠回答道,“林姑娘問這個幹什麼?”
“哦,沒什麼,只是想到一個大男人愛花,不大說得過去,想必是府裡的女眷喜歡,才會種這麼多。”
“那倒是,我家王爺就不喜歡花,若不是延平郡主喜歡,王爺說不定就鏟了種其他的了。”
原來阿岫的封號是延平郡主啊,那她的爹一定就是大名鼎鼎的延平郡王了,林曉霜恍然記得蔡大虎提起過,那位延平郡王,並非皇親,在今上未登基前,卻與當今皇上是生死之交。
扶渠倒是個愛說話的,林曉霜與她一問一答,說些花草趣事,倒也不覺得無聊,快要走出花園時,兩個丫環正提著花藍採摘菊花,見到扶渠,俱過來行禮問好。
“是誰讓你們採了這些花的?”扶渠問道。
“回姐姐話,是王爺身邊的劉嬤嬤,她說小郡主的狸貓愛啃這些花啊葉的,與其給它糟蹋了,不如早早摘了,菊花清火,留著還有用。”
“劉嬤嬤倒是有心,”扶渠笑了笑,“只是吱吱病成這樣,怕是有心也無力來破壞了,這話你們可別讓小郡主知道,她可容不得人說吱吱的壞話。”
“是,謝謝姐姐提點,我們不會亂說的。”兩個丫頭笑嘻嘻地答道。
林曉霜忽然靈光一現,急急問道:“敢問兩位姐姐,吱吱經常啃園子裡的花木嗎?”
“這位妹妹是……”
“綠嫣,這是王爺請來的客人,幫小郡主的小狸看病的。”扶渠搶先說道。
“原來是位小大夫,失禮了!”綠嫣抿嘴一笑,“姑娘你看那棵木芙蓉,花開得最是漂亮,朝白暮紅,劉嬤嬤最是愛這花,哪想前日裡吱吱在樹上玩,把好好的一樹花全給啃殘了,劉嬤嬤心痛得不得了,真叫可惜呢。”
“啊!扶渠姐姐,我知道吱吱怎麼了,我們回去吧,有法子救它了。”林曉霜興奮地說道。
如果不是這兩個丫環的話,誰又會想到一隻吃肉的狸貓是個有怪癖的,居然會吃花草,聯絡吱吱的病症,林曉霜可以肯定它是中毒了,而毒源就在這些花木身上,百花百種樣,有可入藥的,也有含毒的,便是治病的,用法不一樣,也可成毒藥,單說這園中有毒的花木,她一路行來所見就不下十種,吱吱既然愛亂啃花樹,中毒也就是必然。
“林姑娘,吱吱是怎麼了?”扶渠問道。
林曉霜將自己心中所想解釋了一下,笑道:“多虧了兩位姐姐的言語點醒了我,怨不得其他大夫看不出來,誰會想到一隻狸貓會吃花,聽起來吱吱發病的時間正好與綠煙姐姐說的時間吻合,它一定是吃了花中毒了,所以不思飲食,還好毒應該不算太深,否則此刻焉有命在。”
“就算是吃了芙蓉花,也不至於出事嗎?”綠嫣驚訝地問道,“這麼美的花,竟然有毒?”
“芙蓉花外用是治病良藥,亂吃卻不成,難道你們沒有聽說過那句詩嗎:昔為芙蓉花,今作斷腸草!所以這花是不可亂吃的。”
“那我們快些過去吧,那小東西也怪可憐的,都餓了兩天了,吃什麼吐什麼,再這麼下去可不得了。”扶渠聽到吱吱有救,也高興起來。
兩人返回原地,吱吱還在趴著,兩個侍侯它的丫環在一旁愁眉苦臉,只怕它出了事,自己逃不了要受責罰。
為了以防萬一,雖然知道吱吱餓了兩天,林曉霜還是給它做了催吐,因為不能肯定單是中了芙蓉花毒,又開了幾個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