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紋身,“今天我把話給你撂這,我就是死也不會把房子賣給你們!有種你就讓他們上,敢動我一根手指,看我不上法院告你們!”
話音剛落,兩個黑衣人大步走了過來。老譚擼起袖子就要上去幹,力氣和速度都不是兩人的對手,三兩下就被按回椅子上,結結實實綁上,動彈不得。
一個黑衣人收到喬赫的示意,拿出一個方盒子,開啟,裡頭放著一支很細的注射器,一支針劑瓶。老譚看著他開啟注射器,拿起針劑瓶,開始吸取注射液。
他霎時瞪大了眼:“你們想幹嘛?”
他有糖尿病,平時都是自己注射胰島素,但他可沒那麼天真會認為這些人是好心給他注射。他比誰都清楚胰島素過量會死人的,而且誰知道這些黑心商人給他注射的到底是什麼玩意兒?
老譚大怒:“你們這是殺人!你以為殺了我你能逍遙法外嗎?!”
喬赫好整以暇地坐在另一端,甚至沒有看他一眼,顧自倒了杯茶。
黑衣人吸取完注射液,針頭向上,將空氣推出。
老譚掙扎著大吼:“有種你就弄死我!老子就不信你們有錢就可以為非作歹,法律就是用來懲罰你們這些畜生的,你敢把針頭紮在我身上,就等著坐牢去吧!”
黑衣人抓著他的胳膊,像個毫無感覺的機械人一樣,面無表情地將針頭扎進他的面板。
老譚鐵骨錚錚:“老子死也不賣!”
喬赫仍舊是那副冷漠的神色,甚至連老譚以為應該出現在這個時機的威逼利誘都沒有說一句。
針頭一點一點深入,老譚頭上開始冒冷汗,仍不服軟,破口大罵:“草你孃的%&*#@#……”
等他罵夠了,喬赫才終於開口。
“不為了你自己,也為了你的家人想想。你母親年紀很大了;你的小兒子才9歲;”他嗓音很冷,不疾不徐的調子透著寒意,“你妻子和你一樣,也有糖尿病……”
老譚臉色倏然大變,猛地向前一衝,絕境中的爆發竟讓他差點成功掙脫身上的鉗制,下一刻又被綁了回去。
“姓喬的,你敢動他們一根汗毛,你不得好死——!”
喬赫面不改色。
黑衣人重新將被他掙扎掉的注射器扎回去,老譚死死瞪著,呼吸變得粗重,整隻胳膊和脖頸上青筋暴起。
黑衣人的拇指放在活塞上。
那一瞬間,老譚幾乎感覺到冰涼的液體一點一點進入自己的身體,恐懼到達頂點。老婆孩子和老媽的臉在眼前一一閃過,他要是死了,這些殺千刀的要是對他們動手,誰來護著他們……
老譚用力閉上眼睛,大喝一聲:“我籤!我他媽籤!”
喬赫抬了下手,黑衣人將注射器抽回,鬆開老譚的一隻手臂,往他發抖的右手裡塞了一支筆,拿著文筆給他籤。字跡都是抖的。
簽完名字,黑衣人才徹底放開老譚。他渾身發軟,在椅子上呼哧呼哧喘了幾下,猛地一個暴起,抓起桌子上的注射器擲到地上,狠狠跺了幾腳,一邊用力地搓自己的手臂,想將沾染的藥水都擠出來一般。
他瞪著喬赫:“你他媽到底給我打的什麼東西!”
喬赫接過黑衣人遞來的檔案,確定了簽名便放下。他看了眼抓狂的老譚,冷漠的目光彷彿在看一隻螻蟻。
沒有解釋,喬赫拿上大衣,徑自離去。
“生理鹽水。”黑衣人面無表情地說道,看著老譚,做了個請的手勢。
“……”老譚怒極,一拳砸在桌子上。
…
大四已經沒什麼課,司真每天都要去羅教授的實驗室,跟著師姐做實驗。
週五一直忙完晚上快十點,她才離開實驗室。回宿舍時另外三人都不在,她把寢室打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