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不是很大,景色還算怡人,住你一人不成問題,有沒有興趣去看看?”
“讓我獨自一人遠走高飛嗎?“蕭楷冷冷地笑了,刀疤劈過他硬挺的鼻樑,幾乎毀了那張俊臉。
火舌勾舔,架上的烤肉噝噝冒著油香,謝混盯著暖紅的火苗,眉心微微擰結。“事到如今,你以為還有幾條命供自己犯險,走吧,走的越遠越好,你原本就該是自由的。”
“別光說我,你還不一樣。”蕭楷扯了扯嘴角,極為不屑地哼道。“平日裡看起來自在灑脫,還不是籠裡囚禁的鳥,一舉一動都由不得自己。你啊,要再不知道收斂,早晚虧到這副脾氣上,太狂妄了。”
“天生如此,叫我怎麼改?”謝混低頭一笑,四合暮色裡,靜得有些苦澀,他默了許久,低聲說:“其實我們都在籠子裡,關了這麼多年,早已經忘了天有多高。”
正說著,背後有人推了他們一把。君羽笑著探出頭,從火架上撈了一隻烤雞。“好哇,居然在這裡偷吃獨食,真不夠意思!”
她說著撕下一塊雞腿,在嘴裡嚼了嚼,肉汁鮮嫩細滑,竟是異常的香醇。君羽連呼了幾聲“好吃”,從蕭楷手裡搶過酒壺,仰頭就是一氣痛飲。胸中暢快淋漓,她舒服地嘆了口氣,轉頭衝他們三個灑然一笑。
“都瞪著我幹嗎,吃呀,這肉是誰烤的,改天請他再給我烤一回。”
蕭楷差點嗆住,連咳了兩聲,想起方才自己也對嘴飲過,面上驀地一熱,尷尬地背過臉去。謝混兀自去取架上的兔肉,低頭咬了一小口,不緊不慢地咀嚼,吃相斯文優雅,一望便知受過大家教養。“公主有時真是……”王練之搜刮枯腸,也想不出用什麼辭藻形容她。
“真是什麼?”君羽沒有那些封建男女的概念,自然也覺得並無所謂。
望著她滿臉無辜的表情,王練之搖了搖頭,露出一絲苦笑:“真是好性情。”
聽出話裡有損她的意思,君羽也不生氣,尋了塊乾淨地方坐下,又吃了幾口兔肉,覺得口渴,伸手去摸身邊的酒壺。興許是剛才喝的太烈的緣故,頭竟有點暈了,背上微微發燙,像有一條小蛇順著脊樑滑了下去。
王練之眼疾手快,發現她有點不對勁,急忙在身後撐住,“怎麼了?”
君羽撫著發懵的額頭,使勁晃了晃:“我也不清楚,覺得頭昏昏的,背上好酸啊。”王練之倏地低頭,盯著掌心刺目的鮮血,吃了一驚。
徒然意識到哪不對,他將君羽翻扣過來,只見她背上皮肉殷紫,鮮血已經將重衣泡透了,還在不停擴滲。那根長箭從她肩胛骨縫裡沒入,白色的羽翎都被染成了殷紅,在風裡顫顫地抖著。
“我背上怎麼了?”君羽問。
王練之將手藏在身後,故作輕鬆道:“沒事,流了點血而已。臣去找點水來,幫你清理清理。”
他說著起身,走到湖邊洗手,修長的指縫裡滲出一縷縷血絲,將水都染成了淡紅色。一隻滴水的壺吊到眼前,王練之接過去,不知謝混何時已站在身後。
“剛才你都看見了?”
“嗯。”謝混蹙眉,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
王練之道:“為了讓她安心,我才故意那麼說。不過照那情形看,應該是中毒了。”
蕭楷也已驚覺,驀然湊過來問:“怎麼回事,不是查過箭上沒毒嗎?”
謝混默了一刻,緩道:“可能是箭矢上塗了劇毒,年久效弱,一開始沒查出來。傷口在水裡泡了那麼久,又加上烈酒刺激,才將毒引了出來。”
“那怎麼辦?這裡荒蕪人煙的,到哪兒去給她找解藥?”
王練之一擰眉,站起來道:“你們先等著,我回御醫館一趟。”
謝混按住他的肩:“來不及了,恐怕她等不到取藥。御醫館雖然配料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