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燕不久前說過最令人糾結的地方便是兇手的想法,沒想到歐陽九日一下便點出重點,為什麼兇手會選擇這樣作案?──顯然這次的事件從兇手的目的與職業插入才是破案關鍵。
不說案件,說回白檀原先最感興趣的好戲……
李承天直接將酒醉得暈呼呼的弟弟帶回家裡,婉拒了林叔的幫忙只讓他放滿熱水,待房間重新回覆安靜後,他轉頭看著躺在大床上酣睡的弟弟,眼底劃過利芒。
他輕輕扯下領帶,坐到床邊,微微俯身仔細打量歐文的面容,整個人帶有強烈的侵略意識,直勾勾的看了半晌,低沉的聲音敞出。
“終於還是回到我手裡了……”
經過上回事件,李承天也不是察覺不出歐文這陣子的迴避。
有他的地方,歐文藉著各種藉口逃得遠遠的,就連林叔出面讓他回來,這回歐文卻不上當,似乎是被嚇壞的小動物般,本能地逃開了他的視線……
工作態度一向懶洋洋的歐文甚至開始勤快起來,凌非言的大小工作,他都選擇到場與參與,表面還擺出工作為先的態度來拒絕回家和見面。
而回避的態度卻讓李承天感到挫敗與氣惱。
確切說來,他已經有半個月未曾仔細看到過歐文,他們就像獵人與獵物似的,一個追、一個逃……
“果然你只有睡著的時候才特別可愛。”
這番話另一個意思也是說歐文毫不反抗地任由他接近。
低低說完,李承天輕柔地將歐文扶起,修長的手指滑過纖幼的頸脖來到衣領,釦子徐徐解開,露出白膩的面板,將衣衫長褲通通退去,這才將人抱進浴室,以手試探水溫發現並不燙手便將弟弟抱進去。
想了下,李承天退去衣物露出比例完美的身形,跨步坐進浴缸共同泡進熱水,把歐文圈進懷裡,單手捧起熱水替他把身子哄暖,直到歐文整個身體被熱水蒸出微紅,他這才停下這個動作。
大掌來到歐文緊緊閉上的眼簾,指腹無意識地摩擦著柔嫩的臉頰,他無法自制地想起上一回的記憶,甚至想要再一次嘗試那種徹底失控的感覺……
想著,耳邊忽然傳來兩道嗶嗶的聲響,是短訊?
勾起隨意丟落在地面的長褲拎出電話,一看李承天便挑眉了。
【不要再拖下去了,不然歐文弟弟可要被人搶走了喲~】──是白檀發來的短訊。
雖然不知白檀到底指的是什麼,但看見最後那一句,目光不由變得幽深。
掉下電話,勾起歐文的下巴,大掌再次撫上臉頰,目光緊緊盯著他的弟弟,腦裡還在思量白檀話裡的意思,忽然歐文動了。
他無意識地輕輕蹭向掌心,似在抱怨停頓住的動作,李承天見狀,再次輕柔地摩著臉頰,這回歐文滿意了,微微張開嘴溢位一聲輕吟像在回應。
正是這一聲,李承天怔了下,眼瞳微微一縮──這小貓似的叫聲像是一把鑰匙,身體那道長期壓制住的那把心鎖,彷佛是被鑰匙開啟了那道禁忌之門……
儘管他的性子向來清冷,但……此時他不得不錯愕了。
他直勾勾的看著歐文,看著他的弟弟。
他發現……就小小一道叫聲,竟讓他的身體產生了反應。
好半天,李承天突兀抬手掩住臉,似是嘲諷自己的低笑自掌下敞出,“我早該發現了,原來是這樣……”
胸膛被笑意帶動,連帶地靠坐在他懷裡的歐文也微微挪動著,直到歐文抗議似的以腦袋輕蹭幾下,李承天便頓住了,也許該以僵住來形容更為貼切吧……?
再次將視線落在歐文上,他的目光變得複雜、還透出微微的掙扎之意。
“歐文……”伴隨一聲低嘆,將手掌插入帶著幾絲溼潤的軟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