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洗手間出去之後,許一凡故意來看我的心情,我努力對他微笑,說:“沒事兒。”
許一凡道:“我中午不帶團,請你吃飯?”
我心底憋屈,沒多猶豫,淡笑著說:“好啊,你請客,我買單。”
許一凡笑了笑:“你說了算。”
中午我跟許一凡找了個附近的飯店吃飯。坐在包間裡面,許一凡開口道:“子衿,其實有些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但你知道我是個嘴快的人,不說我心裡面憋屈。”
我說:“說吧,省的憋著難受。”
許一凡說:“你長得好看,工作能力也強,按理說找個有錢的男朋友是理所應當的。可話又說回來,豪門不是誰都能嫁的,你要是隻想談一場富貴的戀愛,那我就不說什麼了,可咱們認識的這段時間,我知道你不是那種玩玩而已的人。如果真想奔著結婚去,有錢人不是首選,最起碼不是你現在男朋友這種的,他太有錢了,你管不住他的。”
第三百四十九章 愛的多,傷的慘
許一凡的話莫名的讓我想到了我媽,當初紀貫新追去涼城的時候,我媽一眼就看出他對我有意思。當時也說我跟紀貫新在一起會很累。我管不住他。
之前在涼城,涼城很小,紀貫新除了待在我身邊也沒有其他的去處。這讓我覺得自己吃定他了。他是不會出去朝三暮四的。
但是回來夜城之後,我們之間確實是聚少離多。如果不是他主動來找我,我連他的影子都摸不到。
還有。我忘了他這人最擅長撒謊,滿嘴跑火車。我都不知道從他嘴裡面說出來的話。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我身邊的所有人,包括家人和朋友,他們都覺得紀貫新愛我比我愛他多一些。我也一直覺得是這樣的。
我甚至天真的以為。就算是某一天紀貫新劈腿不跟我在一起了。我也只是一小點的難過而已,絕對不會心疼到不知如何是好。
但是我錯了。有些疼痛是慢刀子割肉,而有些疼痛是利刃快進快出。它戳進來的時候我甚至一點感覺都沒有,一直到血流如注,我才發現自己早已遍體鱗傷。
紀貫新用他的行動慢慢滲透到我的生活,讓我習慣了有他在的感覺,而如今,他的欺騙於我而言不亞於最深刻的背叛。
猶記得那日商場裡面,他當著我的面對別人說,不會去看周夢怡,甚至因為我讓他去看周夢怡而跟我翻臉。
哈,那時我說的多自信?我覺得自己很好,紀貫新不會不要我去找別人。
真是說了瀟灑的話,回頭又被現實啪啪啪的打臉。
跟許一凡坐在單獨的包間裡面,我心酸到無以復加,又不想當著他的面大哭,只得用紙巾堵著自己的眼睛,咬著牙忍著。
許一凡對我說:“有些事情可以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但感情這事兒,我覺得一次就夠了。有一就有二,他跟你在一起的時候還跑去見別的女人,如果但凡想要跟你走到最後,也不會傻的做這種不能回頭的事兒。”
“啊……”我被許一凡戳中痛穴,頓時橫著胳膊趴在桌上哭起來。
許一凡沒有馬上勸我,是等我哭完了之後才給我倒了一杯啤酒,然後說:“都活了二十多年了,誰還沒談過幾段戀愛,遇見過幾個渣男渣女啊?我跟初戀談了五年,從高二到大三,我爸媽把存了這麼多年的家底兒都翻出來,給我們在夜城三環買了套房子,等著我們畢業以後結婚用。後來她們系的人都知道她考了日本東京大學的研究生,就我一人兒還傻傻的在看哪家婚紗攝影拍的最好。”
“是她們班上一個女同學看不下眼,跑來告訴我,說我初戀跟日籍外教私下裡談上了,外教幫她寫的推薦信,所以東京大學才能破格錄取她。哈,這事兒我都多少年沒拿出來說了,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