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場還是很熱絡的,只是這次駱向東過來,算是‘負荊請罪’,最重要的話題就是未婚妻的事兒。
我媽臉上帶著微笑,但話題卻犀利,她說:“向東,阿姨是實在人,也不會說什麼拐彎抹角的話。我們同意子衿跟你在一起,但如果你家裡人不同意的話,那我們也不好強求,你說是不是?”
駱向東坐在沙發上,背脊挺直。我從側面看他,見他鮮少的露出緊張的小動作,比如放在膝蓋上的手指會微微圈起。
鎮定的回視我媽,駱向東道:“阿姨,這件事兒我是一定要跟您和叔叔解釋清楚的。衛錚他們應該也跟你們說了,我家和容家算是世交,我爸和容馨他爺爺是一個輩兒的,所以按輩分容馨還得叫我一聲小叔。我們兩家雖然關係深,但因為容家全都定居國外,所以走動的並不勤,如果沒有工作上的事情,可能一年到頭都見不到一面。”
“我爸喜歡女孩兒,我姐又常年定居英國,所以我爸對身邊世交的女兒孫女都不錯。小時候家裡長輩又總愛開玩笑,拉著一個跟我年齡差不多的,就說給我當媳婦。我想叔叔阿姨在子衿小的時候,應該也總開這樣的玩笑。”
這個我是左右發言權的,哪怕是現在,我跟我爸媽走在街上,還總是會碰見不認識的二大爺三叔之類的人,叫我給他們當兒媳婦。
這種小時候定下的‘娃娃親’,著實讓人尷尬。
駱向東說:“那天的場合,我爸不過是隨口開了句玩笑,誰料想被國內記者拿回來炒作當頭條。我已經叫他們把新聞下了,也不排除會追究他們的法律責任。如果叔叔跟阿姨還是覺得這裡面有誤會的話,我可以叫容馨打個電話,親自澄清一下我們之間的關係。”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我爸媽自然不會再追究。關鍵也是看駱向東這一路長途跋涉的,著實辛苦。
事兒說清楚之後,我爸媽對駱向東的熱情程度又上升了幾個層次。大半夜的,我們四個人開著大燈坐在客廳中聊天,這一聊就聊到夜裡十二點多快一點。
我這兩天沒睡好,坐在沙發上一個勁兒的打哈欠。最後還是我爸看了眼時間,道:“都這麼晚了。”
我媽只得順勢說:“是呀,都這麼晚了,向東這一路折騰回來,累壞了,趕緊休息。”
我爸道:“樓下就有酒店,向東先湊合一晚。”
說話間我們全都站起來,我說:“你們在樓上吧,我送他下去。”
駱向東也特‘客氣’的不讓我爸媽下樓相送,只有我倆手牽手下了樓。
不敢在平臺上有什麼動作,因為怕我爸媽在陽臺一眼就能看到。我倆下了二樓樓梯,才剛一拐過彎,駱向東忽然伸手按著我的肩膀,將我抵在牆壁處,俯身便來吻我。
我順勢環住他的脖頸,索性四下無人,便激烈的回吻他。
跟駱向東在一起這麼久,他鮮少有一走好幾天的時候,更何況這一次還出了這麼大的誤會,差點讓我倆隔著萬里起了嫌隙。
如今他不遠萬里的趕回來,我也是一心一意的信他,所以這才是小別勝新婚,全都激動地不行,駱向東更是幾下就開始喘粗氣,努力的從我唇上抬起頭來。
今晚是個大月亮地,即便沒路燈四周都是亮的。我藉著月光看清楚駱向東的臉,依舊帥的讓我六親不認目眩神迷。
我倆對視片刻有餘,忽然同一時間勾起唇角,笑了。
他拉著我的手迫不及待的往臺階下面走,我心領神會,跟他一起進了家門口的快捷酒店。
駱向東要了一間最好的豪華蜜月套房。我們這邊的檔次跟夜城完全沒法比,最貴的房間頂多也就是個四星級的標配。
可我倆進來不是體驗參觀的,心知肚明,時間有限。從刷卡進門的那一刻起,我倆便毫不耽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