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的親妹妹被一個太監惦記上,樓信君依舊心中煩悶,輕斥道,“什麼叫還未。。。。。。你還想怎麼做。。。。。。”
拿自己做餌套話這事兒是她不對,碧蕤理虧,低下頭,“哥哥我知道錯了。。。。。。但你放心,不會有事的。。。。。。”
樓信君心疼妹妹,但念著主子還在,並未多說什麼。照理當年若不是二爺施以援手,根本沒有他們兄妹的今天,碧蕤多犧牲些也是無可厚非,只是他自小與妹妹相依為命,實在不想讓她為此失去太多。終是將滿肚子的話又吞了回去。
卻聽得一旁的二爺開了口:“你哥哥說得對。。。。。。過段時間便找個由頭提前出宮罷,染病也好,或是出個錯被貶出來也好,總之,宮裡頭再不能多呆了。。。。。。”
“那如何再探聽儲秀宮的。。。。。。”
只是不待她多說,二爺便拍了板,“儲秀宮裡還有別的法子,你手裡如今捏著這麼個秘密,沒有不透風的牆,風險太大。。。。。。還是儘快出宮。”
樓信君心中感恩,若形勢非要碧蕤再回儲秀宮探聽訊息,他也不便推辭,卻不想二爺這麼為他們著想。。。。。。
當即躬身道:“多謝二爺!”
周慕筠點頭,“這些事早該如此,你們兄妹二人與旁的不同,當年若不是樓太醫妙手仁心,我早已不在人世。我不過報答老太醫的救命之恩,卻讓你們這些年為我赴湯蹈火四處奔走,心中一直過意不去,碧蕤出宮這事,我實則早有打算。。。。。。”
樓家兄妹紛紛紅了眼,“二爺的救命之恩,我二人感念在心。為二爺辦事更是心甘情願的。。。。。”
周慕筠拍拍樓信君的肩,越過二人,吩咐道:“有關皇上的身世,還有待查證。務必一個字都不能跟別人提起。。。。。。碧蕤回宮後一切如舊,等著太醫院會有人與你聯絡,安排你出宮。。。。。。”
“是。”
樓信君見他步履匆匆,以為是那訊息十分重要,忙喊住他:“二爺可還有別的吩咐?”
周慕筠腳下未停,“你難得回京,又遇上碧蕤可以出宮,好好陪著便是;且不用你做什麼。”說罷便率先走了。
碧蕤拉住後頭的十三,心中疑問, “二爺今日怎走得這麼急?”
十三停下,笑道:“今兒是二少奶奶歸寧的日子,二爺怕少奶奶醒來見不著他。”說罷小跑著追了去。
樓家兄妹對視一眼,竟只是要趕回去陪媳婦嗎?
儘管二爺往常便很好相與,只是多少瞧著有些涼薄,今日卻不知怎麼分外親切些,原來是這原因。。。。。。
☆、歸寧
子虛醒來天已大亮,花窗的玻璃面上結著一層薄薄的水珠,光柱穿透窗戶,五彩繽紛的煞是動人。
睜開眼睛,半撩的墨綠色珠簾外頭還亮著燭光,那人穿著綢衣靠在椅上讀書,肩頭披著一件長衫,空落落搭著,玉面如冠。舉著書卷的手修長嶙峋,凝神頓首自有風華。
子虛不覺微笑,起身披了件外衫走過去,“起了怎麼不叫我?”
周慕筠抬眼,她撩開那半壁珠簾款款行進,早起未梳妝,嬌懶微嗔,放下書卷道:“我起得早,想著讓你多睡會兒。”
“今日歸寧,原就該早起的,好在沒睡過頭。”
他眼裡清泓萬頃,微笑著將她拉至桌前,指著上頭平鋪著的畫,“誤不了,你瞧瞧這畫,我題了半句,剩下半句,還請二少奶奶賞臉。”
子虛定睛,畫上確是多了句詩,一樣的山林之景,他卻獨闢蹊徑大量留白,沒了以往滿滿當當的擁擠,反倒多了幾分月色下的幽靜浩淼,配上那句“明月松間照”,到是有些遠遠近近的交錯感。只是他的字如行雲流水與她相差甚大,題在一處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