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發出聲音。
想著在家應該不會再出什麼狀況,便只當是他從未來過罷了。
☆、情與子親
珊瑚回房,只看見桌上一襲黑色大氅。
放下熱水四顧,尋不見人,撩了珠簾,只見她家小姐一人抱著書歪在榻上,疑問道:“四少爺人呢?”
榻上人淡淡道:“回去了。今日之事沒我吩咐,不要在六小姐和四太太跟前露出風聲。”
珊瑚答應著,端了熱水伺候洗手,“奔波了一早上,先用飯罷。走這一遭卻問出了是個丫頭,粗算算少說也有四五十人,就是要查,也不是一兩日的功夫就成的。不如緩緩,慢慢查。”
子虛聽這話,揉揉腦袋忍不住笑了,“傻珊瑚,你還真信了!”
小丫頭停住,“這可怎麼說?”
二少奶奶收起書淨手,“這事兒從一開始便蹊蹺得很,若真是府裡哪個丫頭拿了怎的就這麼巧被玉壺瞧見,鴻祚園何時少過守門的,竟這麼容易被那丫頭抱了擺鐘去?若說那丫頭不是賊,是外頭來的盜賊偷的,那便更奇怪了。滿屋子的值錢東西,怎的偏偏少了那東西,別的一樣沒少。”
“既如此,為何玉壺一口咬定是個丫頭?”珊瑚皺眉。
“正如你所說,後院的小姐太太身邊,哪個沒有梳著辮子的丫頭伺候。便是你,一月內不也有幾回是梳了辮子的。。。。。。若真如我心中所想,那咱們都有可能是那偷擺鐘的賊了。”
珊瑚一臉震驚,“那。。。。。。那豈不是,誰是賊全憑玉壺指認?那咱們還要查嗎?”
“當然要查,還要仔仔細細慢慢的查,等鴻祚園裡商量出了誰是那個背黑鍋的,自然便有蛛絲馬跡會丟到咱們門口來。”
珊瑚細品了一會兒,心裡如同塞了團扎人的刺,不上不下難受的很。
彷彿自己的命運被別人抓在手中游戲,毫無依憑。
躊躇了一會兒,喃喃道:“我如今卻只求真是叫誰偷了去,否則便太可怕了。。。。。。”
子虛垂了眼,少傾,冷了聲音道:“她想借機尋咱們麻煩我不怕,不牽連無辜,我便保全他的臉面。若是利用旁的來叫我們難堪,就只好讓他們疼一疼了。。。。。。”
周大人既把這事兒交給了她,嚴氏想把鍋扣在清平齋恐怕有些難度。可他們必然不肯罷休,最好的法子,便是尋個與周慕筠親近的,不能追究的,而後治她一個包庇罪。
而這親近的。。。。。。
子虛心裡一跳,喊過珊瑚,“你一會將鐲子給五太太送去時,順道告訴三太太和六小姐一聲,這幾日仔細些,若是發現屋裡多了不該有的東西,千萬不要慌張,偷偷送到清平齋來,我自有法子。”
若嚴氏的目的是周慕筠,那麼,拿他親孃和最疼的妹妹開刀是最合適的。。。。。。
如此裝著樣子查了數日,各房梳著辮子的丫頭來了一撥又一撥,主子們雖不致怨聲載道,背地裡到底有聲音議論清平齋不給情面,新來的二少奶奶不會辦事,拿他們當賊審。
該得罪不該得罪的都得罪完了,在下人們中本沒幾分的好名聲也消失殆盡時,便到了冬至日。
入夜,六小姐便抱著那擺鐘氣沖沖上了清平齋。
寒著臉,又像是嚇得不輕,“好在嫂嫂事先叫珊瑚來提醒了一句,否則。。。。。。只怕明兒我們娘幾個就要被人當賊拿了去!”
彼時週二爺在屋內,放下賬本給妹子倒了杯茶,不忘取笑,“到底有你這丫頭怕的一天。”
毓真這回真急了,扔下茶杯一把掀開那擺鐘上刺眼的紅布,“就這勞什子,我還瞧不上呢!只當我娘一貫忍氣吞聲,便這般明目張膽的欺負到咱們頭上來了。。。。。。”喘口氣,瞧向周慕筠,“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