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給哪個男人躺下不都一樣,最主要的是彼此之間都能達到自己的目的便是。”
“聽你說話倒不像是萱子或是學生,倒挺像一個妓女。甚至在某種程度上比妓女更噁心,更無恥。”我用冰冷的目光瞪了萱子一眼便甩門而出。
走在大街上,外面的世界和我第一次睜開眼沒什麼兩樣,依舊是那麼吵鬧,依舊是那麼瘋狂。街上的車流、行人在城市的上空湧動,我的淚水如洪水一般的飛落了下來。
時間在悄無聲息中滴逝。而我的生活在這種滴逝中慢慢錯位。我感覺到我離我的生活越來越遙遠了。這個世界對我愈加陌生。“人生就是由一個柵欄圍起來的空間。柵欄裡面是一個世界,柵欄外面是一個世界。生活在柵欄裡是一種狀態,生活在柵欄外面是一種狀態。”這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和兩種完全不同的狀態,使得生活充滿了各種各樣不盡相同的形態。而我在這種世界中究竟是屬於哪一種我無從知曉。
……
二○○三年的夏天。地球沒有停止轉動的夏天。
考完試的當天下午,我便去了南校區。我在楊子公寓樓下的公用電話機一連給楊子的宿舍打了好幾個電話,電話一直處於無人接聽狀。我又到管理處的阿姨那裡詢問了有關楊子的具體情況,可具體情況她也不知。後來我又問我能否到楊子的公寓裡去看一下她是否有留言,管理處的阿姨說是不可以,學校有規定男生不可以擅自進入女生公寓樓,說著她便把管理手冊翻給我看,指著學生宿舍管理條例宣讀了起來。我說我有急事,很重要的。我把我的學生證和圖書證一起給了她以證明我的身份。她對我的解說毫無半點兒理會。
她依然宣讀著學生管理條例,像基督教徒虔誠般宣讀聖經一樣。我說這只不過是規章制度,你不能通容一下,何必做事這般小心謹慎,真是大可不必。
“學校的規章制度訂出來就是要人來遵守,不遵守還要這東西幹什麼,不如像垃圾一樣扔掉算了”。正在這時,從值班室跑出一個大約六七歲的小男孩。他滿臉質樸,在我深知事情無望決意離去時,不知出於何種目的逗了逗小男孩。
“你叫什麼名字?”我問。
“我叫楚浩,今年六點五歲。”
小男孩調皮的回答使我頓覺可愛。“六點五歲是幾歲?你能給叔叔說一下嗎?”
“你是大人不知道六點五歲是幾歲嗎?”
“大人也有很多不明白的事情。”
“大人也有很多不明白的事情?”
“是呀,大人不知道的事情實在是太多。”
“可媽媽知道六點五歲是幾歲,你為什麼不知道?”
“這你就不懂了,媽媽會知道很多的事情。”
“為什麼媽媽會知道很多的事情?”
我對楚浩的提問一時不知如何作答。
“你不能告訴我嗎?”楚浩追問道。
“你先告訴叔叔六點五歲是幾歲,叔叔再告訴你好嗎?”
而後他便一一數著自己的手指頭,每次數到六的時候便不知道後面的零點五怎麼數。小男孩的天真使我頓時笑了起來。
“你平時喜歡吃什麼東西?”我問。
“你先等會兒,”他又一次數到六時便停了下來,目光在第七個指頭上停留片刻,突然說:“六個加上半個不是六點五嗎?對不對?”
“對,對!楚浩真是一個聰明的孩子。你喜歡吃什麼東西?”
“雪糕,果凍還有……還有旺仔QQ糖。”
“那叔叔陪你一起去買可以嗎?”
“好啊。”
我給管理處的阿姨說我和孩子在這裡玩一會兒,門房的阿姨很不情願但也沒有拒絕。我帶著楚浩到學生超市裡,給他買了一些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