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甲幾乎扣進肉裡。姬任好又扯又甩,無論如何掙不開,簡直像塊膏藥,怒罵道:“瑄分塵!還不滾,信不信我撅斷你的手!”
一手抓住小臂,就往裡面拗。姬任好真沒留情,聽格格作響,聲音令人牙酸。瑄分塵嘴都發青了,就是不松,一雙眼睛直勾勾盯著他。姬任好氣急敗壞,忽然一轉一扭,嘶啦一聲,胳膊上劃出四道血印子。瑄分塵一下失了平衡,劈啪一聲摔在地上。
姬任好渾身燥熱,搶步出門。瑄分塵拽著半截紗帳爬起來,惶急間不知哪來的力氣,硬是把人拖在房裡;“不要去找他!”
“你管個屁!”
姬任好滿腹怒火發洩不得,一肘撞的他幾乎吐血。但瑄分塵發昏似的認定他是去找蕭史,不是蕭史也是別人,鐵了心不放。
他死死箍著姬任好的腰,顫聲道:“我錯了,是我不對……我不放,我不放!”
“你發什麼瘋!”
“我混帳,是我混帳,我就不放!”
他和姬任好功夫體力都在伯仲之間,他真不放,姬任好也掙揣不脫。
兩人扭打撕踹中一齊摔倒,滾在冰冷的地板上,旁邊是皺成一團的被子。姬任好熱的難受,衣裳釦子早開了,肌膚摩擦的生疼,全身的血脈都在鼓動。
他咬牙切齒的掐住瑄分塵頸項,道:“我告訴你,你不放手,不要後悔!”
不後悔的,絕對不會後悔。
瑄分塵閉著眼睛,後腦緊緊貼著地面。頸部的肌肉繃的,彷彿下一刻就斷了。
雖然不後悔,但真的……好痛啊。
他想像原來那樣,扯扯姬任好的頭髮,呢喃著說幾句,最終只是緊緊抓著那人的臂,指甲嵌進去。
姬任好像一頭豹子,把他捻在地上,擒獲住獵物。刷的一聲,他像剝皮一樣撕開他的衣服,指爪鋒利,似乎下一秒就開膛破肚。
瑄分塵額上滴滴見汗,覺得一柄利刀插進來。他太久沒承受過,也仍然沒有習慣,腕骨上青筋凸出來。姬任好酒力藥勁一齊翻滾,更別提胸中怨忿,半點潤滑不用,用力分開雙腿,硬生生擠進去,抽插起來。
“啊……任好!”
瑄分塵痛的極力蜷縮,硬是被姬任好壓住。起初姬任好也不舒服,乾澀的所在不是交媾之用,但律動一會,漸漸滑暢爽快,就更加大力。一面俯身四處吮吻啃咬,鎖骨胸膛之處,留下大片的紅印。
血從交合處流淌出來,滲進石板縫裡。
“任好……我……啊!”
“不要……”
瑄分塵臉貼著冰冷的地面,抓著被子,死死按在額頭邊,指甲刺入棉絮去。那聲不要喊的小而細,最後低下去,再也不出聲。只是嘴唇咬的鮮血,星星點點。或許這痛相當與酷刑,讓他再選擇一次,他仍然會如此。
任好……任好。
他緊緊和姬任好貼在一起,貼的越近,就似乎越安心。
他知道……他的決裂真的很不地道,他知道他在死纏爛打,他想,厚臉皮也沒什麼不好。
他真的……
不知過了多久,姬任好一顫,粗重喘息著,滾燙的射在裡面。瑄分塵好一會,才從眼前一片漆黑中醒來。那人趴在他身上,就這樣睡著了。
房間裡一片靜寂,彷彿剛才的混亂與瘋狂不曾發生過。姬任好倒是爽了,爽了以後睡著了,還叫不醒。瑄分塵毫無享受,只有痛苦。他躺了半天,勉強把自己挪出來,扯動了臀部,就疼的滿頭大汗。把扯碎的衣服拉過來,勉強分開雙腿,草草拭乾淨了。
屋裡一片狼籍,瑄分塵想,絕不能讓人看見,自己一定得走。
他苦笑,覺得自己是吃飽了撐著,心甘情願讓人作踐。姬任好一夜睡過去,說不定什麼也不記得。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