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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豔秋這才注意到這隻濃黑的小肉球。它就是吸收了士元尊的精元催發的六珍,按理說他應該和七寶處於相同的存活進度,可莊豔秋仔細一對比,發現六珍不僅蘊含的靈氣比七寶要弱,而且還比七寶小上那麼一點。
莊豔秋試著用手按一按烏黑的小肉球,這個小東西開始發出不耐的‘嗯哼’聲,莊豔秋加重神識喚了它一聲:“六珍!”
“嗷——”的一聲,烏黑的小肉球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
莊豔秋只覺得眼前一黑,雙目暫時失去了焦距。而他的神識感應到的是一團濃濃的黑霧從六珍內部擴散出來,張牙舞爪地扭擺著,竟是生生地化作了一張可怖的鬼臉,貼附在肉球的表面。
猛抽一口涼氣,莊豔秋趕緊收回神識。同時他用力眨了眨眼皮,好一會兒後眼前那片黑幕才漸漸消散。
莊豔秋單手遮住腹部,腦子裡不停回味著剛剛看到的東西。他的六珍,一定是有什麼問題的,在那張鬼臉浮現時,他覺得心臟在那刻好像被麻痺了,血管裡的血都被凍結,而那個胎帶給他的不是平和、安寧,而是陡然間變得狂躁、不安與淡淡的……邪惡。
莊豔秋按住自己慌亂跳動的心。只覺得呼吸再度開始變得沉重,頭也有些發暈。
閒雲道人!現在他只能去找閒雲道人商量。第六個胎絕對是出了什麼差錯了,到底是什麼差錯?
為什麼……為什麼不把那些災厄降到自己頭上,而是去危害他的孩兒。
莊豔秋的情緒大起大落。他儘量地開解自己,不讓自己的思緒鑽了牛角尖兒,只是這馬車裡的空氣太逼人,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莊豔秋坐立不安,一把掀開車簾,向外面趕車的車伕問道:“車把式,咱們這是走到哪兒了?”
“六藏海。”車伕桀桀笑著,動作緩慢地轉過頭來。
莊豔秋看著眼前這換了個人的車伕,冷靜問道:“你是誰?”
車伕咧開嘴丫惡意地假笑,“我……叫做卓超。美人兒!我在‘天樞城’等了十日了,終於等到你啦!”
“你要帶我去哪裡?”莊豔秋維持著面容上的鎮定。
“去哪裡?聽到‘六藏海’難道你還不清楚嗎?”卓超再度咧開大嘴丫,“我們家島主最近心心念唸的都是你。連宮室都替你準備好了,就等你)隨我入島啦!”
入島?莊豔秋快速反應著。‘六藏海’……難道是要去‘金鵬島’?
莊豔秋想到這裡,後退了兩步,眼睛不由自主的往側窗瞟去。
“奉勸你別沒事找事。”卓超陰陰地沉下臉來,“在天上,可千萬別和我們‘金鵬島’的人比速度。”
莊豔秋的心思被人輕易地看穿,他迅速的用冷漠武裝自己,同時態度倨傲地道:“你為什麼要抓我?”
他和‘金鵬島’唯一有牽連的便是那個士元尊上仙。難道說那位上仙知道他身體的秘密了?
“能引起我們島主興趣的,無外乎你是個好爐鼎吧。”卓超據實相告道。反正這件事等莊豔秋上了島上也隱瞞不住。
爐鼎。
莊豔秋稍稍鬆了口氣。原來並不是知道他身懷肉胎的秘密。那就好。至於爐鼎……難道說是那天晚上的事,讓士元尊上仙上癮了?
不過只要不是危害到他的胎,那一切都不是問題。
莊豔秋比剛才鎮定了許多。他現在只能隨機應變,看看到底會發生什麼事。
卓超挺滿意這個識相的美人的,心裡想著,等將來島主不喜歡他了,自己說不定能把他給討回來。
莊豔秋從視窗往下看著底下那滿是黑霧的海面,時不時還能看到不知名的海獸翻江倒海的場面,這裡便是‘六藏海’,據說陰皇曾在此苦修過,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