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以元靈探查了許久,才在它最深處探尋到了另外一縷意識的存在,只是,那縷意識太虛弱了,連本我是什麼都還領悟不到。”
“有意識就能救活六珍的,對吧?”莊豔秋把自己最關心的問題問了出來。
士元尊遲疑了片刻,慎重地點了一下頭,“應該可以。”
“你也說那殘餘的意識太弱小,連自我都體悟不清,也就是說它的存在是可有可無的,你怎麼敢確定它能主宰得了這具軀體?”音九悔地嚴謹地質問道。
莊豔秋側目掃了音九悔一眼,“現在只要它能活下來就好。根本管不了那麼多。”
“你放心。我先把那縷微弱的意識引出來,暫時能支撐這胎的存活。剩下的……我自有辦法。”士元尊眯起眼睛,鄭重其事地說道。
“什麼辦法?”莊豔秋追問出聲。
“我會親自去一趟‘幽冥界’。”士元尊說著淡淡地垂下了睫毛。
“你想去奪回它消散的意識?”音九悔譏誚地哼了一聲道,“你不是瘋了吧。”
“我沒瘋。”士元尊冷酷地瞪了音九悔一下。“你說的沒錯,那殘留的意識太弱小,根本無法支撐它化成人形,無人形、仙體便沒有魂魄,它將來即便出世,也是個擁有不足之症的傻子,空有軀殼而無靈魂。”
莊豔秋再度變得緊張起來,憐愛地抱住那個晶洞不肯鬆手。
“我答應你要為它逆轉天命的,莊豔秋。這件事你不用擔心,我會一力做好。”士元尊淡淡地說道。
莊豔秋沒有回話,在他看來,士元尊為六珍做什麼都是應該的。他那一刀根本殺不死這個修為高深的天仙,頂多讓對方痛那麼一下子。他現在冷靜下來了,也不想著要別人的命了,別人的命怎麼比得上他孩兒的命,他要他的六珍能活著。
士元尊見莊豔秋仍舊一副反感自己的模樣,心裡更虛得慌了。奇怪……他怎麼覺得心裡越來越不舒服。
“我待會兒會施法將它那縷微弱的意識給引出來,使其暫時主導這具軀體。幸虧它的軀體目前還小,應該能堅持一段時間。稍後它便能吸收營養,重新擁有靈氣了。”士元尊想要伸手摸一摸六珍,被莊豔秋飛快地攔住,將晶洞抱在了自己的懷裡。
“我待會兒陪著他一起施法,豔秋你放心,我會看著他,不會讓他有任何小動作的。”音九悔趁機向莊豔秋表達自己的‘忠誠’。
莊豔秋此時能依靠的只有音九悔。一開始他對這位白衣飄飄的上仙總有一種排斥感,可這會兒有這人在,他才能堅持到現在。
“音九悔上仙,多謝您了。”莊豔秋把裝著六珍的晶洞直接放在了音九悔的手上。
他知道音九悔對他有一些別的目的,否則不會無緣無故對他這麼好,可他也相信這個人不會對他的胎兒有危害,以這人的實力,要想奪胎,早就有無數的機會可以下手了。
他實在是一個人堅持得太累了,心神俱疲,只要現在有人告訴他六珍好了,他能立馬暈過去,昏天暗地地睡上幾天幾夜。他需要一個像音九悔這樣的,能夠替他分擔重責和壓力的人。
音九悔很珍重地抱緊了晶洞,覺得這比抱著個靈寶法器還要貴重。莊豔秋肯把自己的胎交給他來看顧,說明他現在信任自己了。
對音九悔來說,有什麼比得上上輩子與他決裂,賭咒發誓永不相見,相見兩相厭的愛徒再度相信他,依賴他來得更美好的呢?
起碼現在士元尊一臉嫉妒地看著自己,就夠音九悔心裡美滋滋兒的了。
“你休息一下!”音九悔拍拍莊豔秋的肩,示意士元尊馬上動手。
這兩人就在這待客廳內,一個施法,一個護法,很快就將那縷微弱的意識給引了出來,一旦肉胎軀體內有了意識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