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一夜,在第二日的清晨,焦然才晃晃悠悠地從洞窟裡走了出來。
音九悔看了他一眼,沒有開口,只是挑了下眉頭,焦然便明白他的意思,輕輕地點了點頭,“沒問題了。”
“他什麼時候能動身,我們得儘快趕去‘金鵬島’。”音九悔看著遠處那雲遮霧繞的山巒,問道。
“隨時!”回答他的是斷雋氣短的聲音。那傢伙一夜之間瘦得幾乎脫了形,此刻又只剩一張皮緊緊地繃在骨架上,看上去十分恐怖。
音九悔打量了一下他目前的樣子,“你還是休息一日吧。以你這樣子怕是走也走不快。”
“沒事,焦然帶著我。”斷雋道。從昨日他打焦然那兒聽說了豔秋的事後,一直是憋著一股怒氣強撐著自己的。他現在只想快點兒去‘金鵬島’找到另外一位父親,加入到尋找豔秋和孩兒們的大計當中。
這件事刻不容緩,必須儘快地進行。
“你倒不會不好意思。”焦然和他拌嘴道。
音九悔想了想,“那好吧。一刻鐘後我們便出發。”
斷雋被焦然的法寶帶著,這一行人又以極快的速度向‘金鵬島’趕去。只是如今‘金鵬島’換了主人,新主人玄意不僅把‘金鵬島’封了起來,連整座‘六藏海’都被他給封住了,誰也不許再入‘金鵬島’內。他們一行除非硬闖,否則很難在不驚動對方的情況下,進到那個好似一下間便與世隔絕了的地方。
七個人站在‘六藏海’的海岸線上,遙望那濃濃黑霧,都在等著音九悔拿主意。
音九悔眉目微微壓下,斬釘截鐵地來了一句:“闖!”
以前他老是顧慮這擔心那,有時候即便是違心也得逼著自己去做不樂意的事情。從今以後他不會再那樣了,他已經失去過一回,本應該比在場其他人更懂得珍惜是怎麼一回事。他說過那麼多會保護豔秋的話,到頭來還是沒能做好。
這次事件的發生讓他清楚地明白一件事,那就是他的心還不夠決絕,沒有徹底地以豔秋一人為重,還有太多其他的牽絆。就好比闖這‘金鵬島’一樣,以前他總會顧慮著兩個家族,甚至是整個太陰的局面,他是那樣為天下,為別人著想了,可誰為他的豔秋想過?沒有人!既然沒人,那就唯有自己狠下心來拋下天下,捨棄他人,來為他的伴侶他的孩子們好好地考慮考慮。
“進!”音九悔冷絕地喝了一聲,身形帶頭向著‘六藏海’內部衝出過去。
其他幾人沒有猶豫,陸陸續續地跟在了音九悔的身後。
他們一進入‘六藏海’的結界中,‘金鵬島’便有了示警。只是,派出去攔截他們的修真一個個被當場誅殺,根本傳不回半點音訊,這讓才剛剛當上新主上的玄意很是擔憂。
他這個位置是他和紫羽長老籌謀多年,才找到機會,一舉反叛成功,奪下來的。只是,他的心腹大患士元尊還沒死,不僅沒死還找不到人,這才是讓他忌諱的一件事。
‘六藏海’封閉其實最主要是為了防止士元尊離開‘金鵬島’的地界。士元尊雖然如今沒了肉身,可他的元神和魂魄俱在,只要潛心修行練就一具肉身不過是時間的事。但,只要士元尊離不開‘六藏海’,玄意就有信心能找到他並殺死他。以他如今‘返虛大圓滿’的修為比士元尊還高一級,對戰起來他絕對更佔優勢。
他千算萬算,沒有算到已經失道寡助計程車元尊還有外面來的幫手。‘金鵬島’是個絕對以實力說話的地方,修為大跌計程車元尊即便有往日的威嚴存在,能被反叛成功最重要的原因還是他退階落仙,並且如今修為不能在‘金鵬島’排上第一了。一旦他的實力變弱之後,昔日那些手下除了幾個忠心耿耿的不肯就範之外,其他全部倒戈。不肯就範得都被關進了‘祈生牢’,士元尊素來沒有朋友也沒人緣,誰會想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