慣看碟下菜,權衡得失利弊的。
莊豔秋聽懂了‘忽淵長老’話中的意思。他在心裡嗤笑一聲,堂堂‘太陰學府’這麼大一個一流學府,主事之人一個圓滑世故,一個刻板保守,個個都不是理性講理的前輩。幸虧他當初沒有來這裡修行,今後他也不會讓自己的孩兒來這裡的。
“好!我答應你們的條件。不過,我要你們公告出去,讓所有太陰學子都知道,我和你們的約定。”莊豔秋冷靜地說道。
“豔~”小金差點兒喊出了莊豔秋的名字,忙住了嘴,“這事你不和其他人商量一下?”
莊豔秋搖頭。商量的結果也只有兩個:一是答應二是反抗。答應的話那些男人不會讓自己出面,他們會去做。可……那樣的話他們就有暴露身份的危險。反抗的話所有人的身份就更隱瞞不住了,一旦開燈,勢必會把‘八門府’也捲進來,到時候影響牽連的必然更加廣泛了。
再說,他不能把這責任推諉到他們身上。他們已經為他承擔了不少壓力了,這一次他得站出來護著他們和孩子。
袖袋裡的翠食不斷地顫動著,裡頭收著的那幾個聽到了莊豔秋的決定鬧著想要出來。莊豔秋重重地拍了袖口一下,示意他們不要亂動。
他已經決定了,就這麼做。反正,這些人並不知道他是誰,一旦出了什麼差錯大不了讓翠食收了他,再趁機會逃跑就是。他並不是盲目地答應‘青司聖人’的條件的。只要那幾個男人的身份不是暴露,他們一大家就能多過一段時間無人打擾的安穩日子。
“你大概不知道‘肝腸寸斷橋’是怎麼一回事吧?”‘青司聖人’的口氣中飽含著對莊豔秋的憐憫。“那是座‘心魔橋’,一旦你踏上那橋便會被心魔侵擾,若沒有堅定的意志和信念,是無法從那上面走過去的。”
莊豔秋坦然地笑了起來,“正好,我這人什麼都有過,就是沒有心魔。”
他這話絕不是開玩笑。他經歷了從巔峰到低谷的掙扎,又一步一步地重新站起來。這一路上他曾經憤恨過,失望過。後悔過,可那些在如今的他看來全都是過眼雲煙,可以一笑忘過的。他沒有心魔,只要希望,他的孩子就是他全部的希望。他相信,沒有比他適合過那什麼‘心魔橋’的人選了。
“呵呵……”那‘青司聖人’出乎意料地笑了兩聲。
“好!你既然願意我也不阻攔你。不過你藏著的那些人可不要帶在身上,別把他們給害慘了。”
莊豔秋轉過身來欠了欠身體:“既然決定了,那就馬上去做吧。我可不想和你們這些人多加糾纏。”
“你這年輕人真不會說話。枉我方才好心想幫你。”‘忽淵長老’不滿莊豔秋的態度,嘴上發了句牢騷。
“走吧!去‘廣源門’!”那‘青司聖人’說完,寬袖輕輕地搖了搖,莊豔秋只覺得眼前天旋地轉,等他穩住了心神再看四周,發現他們已經換了個地方,出現在一座巍峨莊嚴的石門前面,那石門不遠便是一座用黑紗巖雕刻而成的石橋。
石橋呈拱形,看上去平平無奇,但在橋洞上方雕刻著二十二種邪煞陰毒的石像,就算只是遠遠看去,也能感受到那時刻揪人心肝的邪祟來。
“你考慮清楚了……這東西看上去就不簡單。”小金夫夫和,白琴也來了還有那位智仁院士。那老傢伙以眼角斜睨著莊豔秋,不屑地翻了下眼皮,對他這種不自量力的行為很是反感。
是什麼人就做什麼事,沒能力還敢反抗他們學門的學令規矩,真是自找死路。
莊豔秋感應到智仁眼中的惡意,定了定神。把袖袋裡的東西藉著袖子的遮掩交給了小金。“幫我收好。”
“……即便你過了這‘肝腸寸斷橋’恐怕也無法使那‘陰皇學神像’受你香火的。”白琴好心提醒莊豔秋,“你不知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