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回到座位上,“不許你去。”
“豔秋,這是我必須做的。‘柏崖山’的名聲是我一點點地積累起來的,到這個地步不容易。我早晚都會死,可我不能把名聲給毀了,這‘柏崖山’還要傳給七寶呢。我若是不把這責任扛下來,!七寶今後怎麼辦?”
“七寶可以靠自己。”
“不!我沒什麼能夠給你們的了,最起碼在七寶能獨當一面之前,我得替他保住這名聲,讓他今後少受些累。”
其他幾位阿爹感同身受地看向焦然。若是他們幾個到了如今焦然這地步,也會這麼堅持的。焦然並不願意用‘奪靈陣’強行吸取周圍萬物的靈氣來維持‘青柏木’的生長,用他的話來說,那樣是逆天的行為。
他們如今沒有別的辦法,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焦然一點點地拖下去,直到油盡燈枯。
可現在,焦然要主動去尋死,感情上誰都無法接受他的這一選擇。莊豔秋尤其不肯。
“不行!你若真為七寶好,便堅持下來。他還那麼小,若是沒了阿爹,今後看到其他兄弟有阿爹照顧他會怎麼想?”莊豔秋不得不下一劑猛藥來勸阻焦然。
焦然愣住了,不由得想到那一幕情景。他心酸地撇了撇眉頭,“可是我還是堅持不住那個時候……”
“能堅持一日便是一日”莊豔秋道:“我們都在想辦法,也許辦法突然就有了呢?”
“阿爹,阿爹……”七寶從外面一溜煙跑了進來,“阿爹你出關了嗎?”
眾人緊張地看著七寶,誰帶他來的?
就見鬥起和廣坤身上掛著好幾個孩子,探頭探腦地出現在門口,心虛地望著裡頭的一群人。
先前為了怕七寶擔心,他們幾個告訴他焦然閉關煉藥去了,七寶對此沒有懷疑,現在若是讓他看到自己阿爹的樣子,他怕是會哭的吧。
七寶跑進來後找了一圈,沒有看到自己阿爹那張熟悉的臉,他茫然停下腳步,四下裡張望起來。
“我阿爹呢?”他奶聲奶氣地問著。
莊豔秋不知道怎麼告訴他,七寶的鼻子抽了抽,忽然間看向焦然的方向,跳起來抱上對方的小腿,“阿爹!”
焦然的心都碎了。他變成這樣了,兒子還認得出他。
“阿爹,你怎麼不看七寶?”七寶發覺自己的阿爹把臉扭向別處始終不看自己,出言詢問。
“阿爹……阿爹怕嚇到你。”焦然找不到藉口來哄孩子,只好實話實說。
七寶順著他的腿一路爬到頭頂的胸前,探了腦袋去看焦然,當他看到焦然的臉時,愣了愣,隨即撇嘴想要哭。
“七寶!”莊豔秋喚了孩子一聲。
七寶摟住焦然的脖子,“阿爹??阿爹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焦然心跳加速呼吸變得急促起來,有一股子酸澀的氣息堵著他的胸前,讓他怎麼也無法順利地舒緩出來。
“阿爹,你是不是要死了?嗚嗚嗚??我不要你死!你死了七寶也要死??”七寶張大嘴巴嚎哭著,眼淚全都糊在了焦然的臉上。
“阿爹不死,不死!”焦然也忍不住哽咽了,“七寶聽話,不要說這種話,阿爹會傷心的。”
“山主!外面那些人打起來了,咱們山門那些不會法術的醫者正在被他們給圍毆。”從外面匆匆跑進來一個報信的弟子,跪在焦然的身邊大聲回報。
焦然慍怒,“怎麼會這樣?沒有人在一旁安撫他們的嗎?”
“青槐長老和青柳長老負責安撫,可沒能安撫住。那些人一定要繼續抽籤,根本聽不進咱們的勸。”
“我去!”青桐長老站起來跑了出去。
‘懸壺堂’的門一開啟,莊豔秋他們清楚地聽到外面那浪潮般的喊叫聲傳來。
青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