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
趙小和默默地壓下她的食指：“我英語期末考掛了。”
“這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任申點點頭，趙小和按下大拇指：“本週六英語補考，溫馨提示，今日週四。”
趙小和壓下嘴角，同情地點點頭，然後緊緊攥住她的中指。任申啞著嗓子哽咽道：“老子四級，也、掛、了！”
說完，一頭栽倒在趙小和懷裡。
趙小和拍著她的背，也哽咽著：“這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猛地，任申直起身子，雙手扣著趙小和肩膀用力搖：“同樣都是學渣，你為什麼就考六百分啊啊啊啊啊啊！”
趙小和放鬆身體任她搖，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我考了六百分啊？”
“說，你小抄放哪抄的？是不是買了答案？旁邊坐了哪個學霸學神？還是拜了哪尊考神？說說說說說！”
任申扯著趙小和的腮幫子，趙小和笑得前仰後合。等任申冷靜下來，趙小和才悠悠地翹著二郎腿自誇道：“別的我不敢說，English，so easy！”
“是哦，你期末也考得很好。”符小儒託著腮幫子崇拜的要命。趙小和被她看的心裡軟綿綿的，湊在她蘋果一樣的臉蛋上“啪嘰”就是一口。
“對啊，”趙小和撩撩額前的短髮，很是驕傲。
“那你當初怎麼不學文科？”
趙小和伸著食指搖了搖：“哦不不不，我只是單純的英語學得好而已。”
對上符小儒好奇的目光，她心思一動，難免多說兩句，“我剛從鄉下進城的時候，又黑又挫，不會講普通話，方言人家又聽不懂，院子裡的小孩兒都不願和我玩。從那時候起，我就抹著鼻涕發誓，要成為和他們一樣的人，當個真正的城裡人。我小的時候看隔壁老王家的孫子學毛筆字，我也去學，後來隔壁老王家的孫子英語說得跟外國人似的，我就連普通話都省了，直接學外語去了。高考要不是英語提分，打死我也不可能上南大。”
這簡直就是醜小鴨變天鵝的故事吧。連任申都暫時從悲痛中走出來，認真地打量著趙小和。
趙小和見兩人不接話，意識到自己貌似說多了，急忙轉移話題。
“勵志不！”她在符小儒亮晶晶的注視下端起任申的水杯嚥了一大口蜂蜜水，“好甜的水，好甜的故事。”
任申似笑非笑，像是發現了好玩的事情，不肯放過她：“趙小和，你不會，是喜歡隔壁小王吧？”
“噗”，趙小和一口水噴出來，藉著用手背擦水的動作遮住了頰邊的暗紅，“咳咳咳，活該你掛掉！及格前路漫漫，何以兒女私情你儂我儂，真乃孺子不可教也！”
任申右手托腮，眯起眼睛笑眯眯地看著她：“趙小和，你現在這樣簡直就像是惱羞成怒，欲蓋彌彰！”
趙小和一記手刀劈過來，任申反過來一巴掌呼在她手背上，趙小和白皙的手背上浮起緋紅的印子，哼哼唧唧地抱住符小儒找安慰。小儒被兩個人逗得咯咯笑。
又鬧了一會兒，任申重新沉浸在了自己掛掛掛的悲傷中，小儒則被趙小和羞得躲回了自己的小窩裡。
——
五點半，鄒檸帶著一絲寒氣從外面回來了。一開門，趙小和正對著寢室門上的穿衣鏡化妝。
鄒檸路過時打趣道：“大晚上的出去還化妝啊，有人看啊？”
趙小和心裡打著小算盤，美滋滋地扭扭身子，並不把她聽起來摻了涼意的玩笑放在心上。等她徹底進了屋坐好，趙小和關嚴了門，掀起眼皮繼續畫眼線。
“我和你們說啊，下週末開學典禮，你們知道學生代表是誰嗎？”鄒檸似乎難得主動和她們八卦。
“誰啊？”任申翻著上學期的英語書隨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