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被廢,新天子登基已經木已成舟,且符合法典,已經上告宗廟,下詔黎民,且有何太后的詔令,天子更替的事情已經無可挽回。殿下乃是弘農王,不待在封地已是大錯,跑到江東招兵買馬,卻是不該!”
聽了陸康的話,劉辯心中一陣惱怒,大聲反駁道:“若按陸季寧的意思,寡人是不是應該待在弘農,讓董賊殺我的頭,用毒酒鳩殺我?難道你這位漢室忠臣就是這樣認為的嗎?不知陸太守食的是我劉家的俸祿還是董家的?”
沒想到這少年弘農王言辭竟然如此犀利,陸康額頭頓時見汗,躬身施禮道:“陸康身為漢臣,自然是食的漢家的俸祿,先帝栽培之恩,每日不敢有忘!”
“那你怎麼還要求孤待在封地等死?”劉辯不依不饒的問道。
陸康思忖了片刻,搖頭道:“按照大漢律例,王侯的確是應該待在封地,不得四處走動的。但現在是非常時期,董卓心懷謀逆,再要求殿下待在封地,倒是微臣欠缺考慮。但康以為,即便殿下要到秣陵長居,也應該是以客居的身份避難,而不是喧賓奪主,把持地方政權。”
劉辯心說你這傢伙簡直是個迂腐的書呆子,口口聲聲的搬出大漢的律典來壓我,難道大漢律典就規定亂臣賊子策立的皇帝不能下臺了嗎?難道規定被強行剝奪了地位的天子就不能搶回自己的權利嗎?我是先帝的嫡長子,我才是正統!
“若寡人執意要在江東開政建制呢?”
劉辯把心一橫,態度強硬的問道。
道不同不相為謀,老子這皇帝坐定了,既然你陸康不同意,我也沒必要和你客氣。反正槍桿子裡出政權,即便你們整個陸家反對寡人,我也在所不懼,大不了賺個暴君的名聲就是了,一千精兵,足以將陸家從這世上抹去!
沒想到年輕的弘農王竟然如此強硬,這有些出乎陸康的預料。雖然他的性格很固執,但不代表他缺心眼,要不然他也不會在官場中混了二十多年而不倒。
陸康清了清嗓子,高聲道:“殿下要想在江東立足稱王,乃至重登九五之位,也並非完全不可。但至少應該遵循大漢律典,上祭宗廟,下告黎民,由重臣百卿輔佐,按天子登基禮儀執行,而不是糾結草莽,妄自尊大,如此,與亂臣賊子何異?”
陸康的這番話算是退了一大步,表示劉辯要在江東稱王甚至是稱帝,並非沒有商量的餘地。但是你至少得按照大漢的法律禮儀來執行吧,至少應該有幾個當朝的重臣來擁戴你吧?再不濟也應該有個刺史、太守之類的地方官為你壯聲勢吧?糾結了幾個江湖草莽,甚至是山賊流寇,就自稱皇帝,這和反賊有什麼區別?
聽了陸康的話,劉辯的心情突然一下子平靜了下來。
陸康這人雖然固執迂腐,但說的也並非完全沒有道理。自己手下的這些人,魯肅、甘寧、魏延、李嚴等等,放在後代都算得上個人物,但這個世界上的人卻完全不認識啊,更別提召喚來的劉伯溫、穆桂英他們了,能有個戶口就已經不錯了,想要別人認可他們,不幹出一番事業來,想也別想!
“看來劉伯溫勸我登基有些急了,登基稱帝並沒有錯,但卻應該循序漸進,一步步的來,而不是一步登天。”
劉辯揹負雙手,在心中暗自思忖。悄悄的打量了劉伯溫一眼,只見他閉目凝神,彷彿在反思自己的戰略是否正確。
看來,劉伯溫也覺得陸康說的話有些道理的,要當皇帝絕不是一件隨便的事情,一著不慎,弄不好就會滿盤皆輸。
當然,劉辯並不會怪罪劉伯溫,畢竟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切不要說一開始自己身邊只有劉伯溫一個智囊,就像歷史上的曹操身邊有郭嘉、賈詡、荀彧、司馬懿等一大堆牛人,還經常吃大虧,宛城折典韋、長子曹昂,赤壁被燒得元氣大傷,潼關割須棄袍,難道就說明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