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過長安奔上洛、武關,這條路線如何?”馬騰呷了一口粗茶,肅聲問道。
馬騰雖然口稱眾將,但麾下的大將也沒有幾個外人。除了三個兒子馬超、馬鐵、馬休,女兒馬雲騄之外,就是兒媳秦良玉,侄子馬岱,馬超的大舅子秦明,只有一個龐德算外姓人,這更像一場家庭會議。
這些年來,秦良玉也屢次勸諫馬騰招賢納士,招募一些學識淵博,飽讀兵書的智囊,可惜雍涼地處塞外,人才匱乏,這些年下來愣是沒有招募到一個有真才實學的智囊。馬家軍能夠支撐到今天,一直靠著秦良玉這個女流之輩的出謀劃策,這讓馬騰飽受缺乏謀略之苦,無法發展壯大。
聽了馬騰的詢問,眾將也沒什麼好主意,一起拱手道:“天子手下智囊眾多,斥候探馬也多,掌握的情報自然比我們多。既然陛下讓我們走安定,我們就走安定好了!”
“不可!”
眾將話音剛落,秦良玉再次站了出來侃侃而談,“戰場上的局勢千變萬化,不能墨守成規。雖然陛下身邊文武雲集,可涼州隔著揚州迢迢數千裡,陛下難免也有失算的地方。更重要的是,伯瞻這次回來被洛陽軍察覺,而且還露出了印綬。以朱楊的嗅覺,肯定能夠猜到我們下一步的打算,從而會在我們撤退的路途上設伏,以逸待勞的伏擊我們!”
“唉……早知如此,我就不拿出來印綬來誆騙洛陽軍了!”馬岱不停的拍打額頭,懊惱不已。
秦良玉柔聲安慰:“伯瞻莫要自責,錯有錯著,我們便將錯就錯,說不定能夠殺朱楊一個措手不及,以最小的損失突圍離開涼州。”
“哦……吾兒媳有何妙計?快快說來聽聽!”馬騰聞言喜出望外,心中暗自慶幸有這麼一個好兒媳,不然的話整個涼州軍團就像沒頭的蒼蠅一般,還不知道要吃多大的虧呢!
秦良玉氣度從容,再次獻上計策:“朱楊大軍駐紮在南面數十里之外,一定會判斷我軍棄城向東面的安定撤退,從而提前在險要之處設伏襲擊我軍。而我軍卻反其道而行之,以進為退,出城朝楊素大營猛攻,趁其不備殺開一條血路,然後直奔天水而去。如此定能讓朱楊的伏兵撲個空,白白等待,待他們察覺之時,我軍已經突圍向南,將他們遠遠的甩在身後了。”
說著話朝眾將拱手施了一圈禮:“眾將以為良玉這退為進的計策如何?”
馬騰手下的眾將也沒有多少謀略,紛紛點頭:“少夫人說的極是,便按照你的分析用兵便是!”
一直沉默不語的龐德終於出列,拱手道:“末將還有一條建議補充,或許能讓秦夫人以退為進的計策希望大增,不知當講不當講?”(未完待續……)
五百一十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西涼的風沙很大,敲打在門窗上,猶如豆子炒爆的聲音。
冷風從門窗的縫隙吹進大廳,無數盞青銅油燈的火苗便左右搖曳,將人影拉扯的左右搖晃。
“令明有何妙計?快說來聽聽!”馬騰搓了搓冰涼的雙手取暖,一臉器重的對龐德說道。
“末將遵命!”
龐德朝馬騰施了一禮,又分別向眾將抱拳,朗聲道:“秦夫人的以退為進之計固然出人預料,但朱楊也不是泛泛之輩,在伏兵安定的同時,定然也會嚴防我軍向南突圍。若要當真吸引朱楊的主力人馬,就要假戲真做,聲東擊西。末將願求一支兵馬向東突圍,引誘朱楊大軍追襲,屆時主公便可以率主力向南輕鬆突圍,進入天水境內!”
秦良玉聞言擊掌稱讚:“龐將軍此計甚妙,若能把朱楊的主力人馬吸引到安定方向,我軍向南突圍自然就輕鬆多了。”
“令明之計固然可行,只是孤軍深入敵境,風險不小啊!”馬騰撫須沉吟,有些猶豫不決。
龐德拱手請求,一副誓死如歸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