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把王翦遇刺的訊息報告給了剛剛登基的嬴政。
“什麼,王翦被漢朝皇帝派來的刺客刺殺了?”
剛剛登上帝位沒幾天的秦新始皇得到噩耗之後不由得一陣眩暈,彷彿被一記悶棍重重的敲在腦門上,兩眼發黑,耳朵轟鳴,只感到大殿上亂糟糟一團,根本聽不到群臣在說什麼。
滿堂文武的反應也沒有好到哪裡去,由於嬴政大肆清除異己,屠殺胡毗二世的舊臣,整個大殿上六十多名高階文武之中至少有一半是新提拔的,突然遭到驚天噩耗,更是一個個晃了手腳,手足無措的議論紛紛。
“王翦將軍可是我們大秦最出色的統率,我們貴霜軍能夠打的孔雀王國苟延殘喘,能夠北抗安息,東震蠻夷,全賴王翦將軍之力。沒想到竟然死在了刺客手中,這可如何是好?”
“蒙恬、王賁兩位將軍戰死之後,王翦將軍就是我大秦的支柱,沒想到就這樣撒手人寰,簡直是天亡大秦啊!”
“唉……事已至此,再抱怨也是無濟於事啊,王翦將軍既死,只能把希望寄託在伍員身上了。希望伍員將軍能夠力挽狂瀾,擋住漢軍對京都的挺進吧!”
“伍員將軍雖然不錯,但是比起王翦將軍差了不少啊!再說雙拳難敵死手,那吳啟、蘇烈、凱撒的用兵能力都詭計百出,若是王翦、王賁父子或者蒙恬得其一,我大秦或許還有獲勝的希望,只靠伍員一人怕是希望渺茫啊!”
整個大殿上一片聒噪,文武百官交頭接耳猶如夏天樹上的知了一般,除了對王翦之死感到震驚之外,幾乎全都是悲觀和絕望的情緒。
就在一片慌亂和哀嘆聲中,大殿中忽然響起一聲尖銳突兀的大笑:“哈哈……漢人有句話說的太好了,天理迴圈報應不爽!嬴政你這個欺君罔上的逆賊,沒想到你的大將死的這麼快吧?你做夢都沒想到自己在皇帝的寶座上還沒坐穩,就要被漢人打進白沙瓦了吧?”
眾人一起目瞪口呆的看去,說話之人正是財政大臣弗拉特,正仰天大笑對嬴政破口大罵。
嬴政被弗拉特尖銳的嘲笑聲驚醒,不由得勃然大怒,從腰間解下佩劍擲了出去,力道十足,正中弗拉特胸口,登時狂噴鮮血,捂著傷口大罵道:“嬴政,你這個逆賊辜負了先帝的信任,我不能保護皇帝,死有餘辜,只是九泉之下無顏見先帝也!”
嬴政猶如一頭負傷的雄師,雙手叉腰站在大殿上,用凶神惡煞的目光盯著大殿下面的文武,厲聲叱喝道:“王翦雖死,可我大秦的兵力猶在,只要將士們戮力死戰,鹿死誰手猶未可知!自今日起,誰敢再漲他人威風滅自己志氣,下場就如這弗拉特一樣!”
秦始皇殺了弗拉特餘怒未消,又召喚周盤龍出列,命令他率領三千甲士包圍弗拉特的府邸,把他的族人全部斬首示眾,將家中的奴隸、傭人全部充公。
待周盤龍走後,一直默不作聲的丞相李斯出列稟奏道:“陛下請暫息雷霆之怒,王翦之死對我大秦的打擊巨大,此乃不爭的事實。儘管伍員將軍也是一員良將,但比起王翦來還有不小的差距,更何況隨著王翦父子、蒙恬的先後去世,我大秦已經將星隕落,人才凋零。如果想挽狂瀾於既倒,扶大廈於將傾,只能向他國求援……”
嬴政努力的剋制著自己的盛怒,重新坐回皇帝寶座,肅聲道:“朕已經派阮翁仲去聯絡西漢了,可是已經去了一年有餘,死活不知。況且聽說西漢已經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怕是指望不上了!”
“陛下不要指望東方了,應該向西方借兵!”李斯手捧笏板,朝西方指了一指。
身穿黑色龍袍,頭戴皇帝冠冕的嬴政聞言如同醍醐灌頂,撫須道:“丞相說的是安息帝國?”
李斯點了點頭:“微臣說的正是安息帝國,但不僅僅只包括安息,如果有必要的話,我們甚至可以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