縝密,佈置的鐵椎暗樁犬牙交錯,高低相連。而且頂部極其鋒利尖銳,無論是吃水很深的樓船、鬥艦,還是吃水很淺的艨艟、走舸,只要撞上這鐵椎就會被刺破船底,導致江水滲入船中,重量加大,然後被下一個鐵椎刺破……”
坐在韓世忠旁邊的梁紅玉插話道:“在座諸位可有江夏本地人,這江夏附近可有厲害的鐵匠?黃祖竟然能夠半月左右鐵素攔江,還能鍛造如此尖銳鋒利的暗樁,怕是有高人相助啊!”
一名校尉出列答道:“回梁夫人的話,在江夏附近的夏口縣城有個極其厲害的鐵匠,名喚蒲元。據說此人自十歲起便學會了鍛造之術,造出來的刀槍鋒利無比,許多名將的武器都是出自他的手筆,其鍛造之術不在我大漢國匠歐椰子之下,小校猜測,這跨江鐵索與暗樁十有**出自此人手中。”
韓世忠撫須沉吟:“嗯……我去金陵的時候曾經拜訪過這位歐椰子先生,雖然他的名字與脾氣非常古怪,但冶金之術卻不能不讓人佩服的五體投地。包括李存孝、冉閔等諸位猛將損毀的兵器都已經被他修復。前些日子正在給霍去疾將軍鍛造寶劍,本將已經預約好了。等給霍去疾將軍鍛造完畢之後就給本將鍛造一口寶刀。若這蒲元的鍛造之術真的能夠比肩歐椰子先生,那麼造出這鐵索與暗樁鐵椎倒是不奇怪!”
“唉……這樣的奇人竟然助紂為虐。反叛朝廷,實在可惜啊!”梁紅玉聞言,搖頭嘆息一聲,目光中滿是惋惜。
那校尉替蒲元辯解道:“我大漢治下國泰民安,百姓樂業,陛下善待子民,皇恩浩蕩。這蒲元不見得是真心為黃祖效力,聽說他是個孝子,家中尚有六十歲父母健在。說不定是被黃祖脅迫所為。”
眾人閒聊了一通,繼續言歸正傳,由朱桓建議道:“龍回頭的暗樁佈置的錯綜複雜,犬牙交錯,無論大船小船都無法透過。只能挑選千名熟悉水性的精卒潛入水中,慢慢拔掉。才能逼近鐵索,讓鐵匠們斷開……”
“呵呵……如此方法,只怕半月也拔不盡這暗樁啊!”
朱桓話音剛落,帳外響起一聲儒雅的大笑。眾人凝目看去,卻是諸葛孔明羽扇綸巾,帶著龍且出現在了帥帳門口。
韓世忠夫妻急忙起身相迎:“哎呀……孔明將軍竟然來的如此之快?也不使人知會一聲,我夫妻也好率眾出迎。倒是失禮了!”
“韓將軍不必多禮,亮接到你的書信之後便苦思破敵之策,唯恐被延緩了救援淮南的速度。故此帶著龍駒將軍快馬趕來,共商破敵之策。”諸葛亮雙手抱扇。向韓世忠夫妻還禮。
“孔明將軍請上座!”施禮完畢,韓世忠伸手恭請諸葛亮到主將座椅上入座。“你是三軍主將,理應入座。”
諸葛亮推辭道:“韓將軍客氣了,亮蒙陛下厚愛,被委與統帥三軍的重任。但若想成功的解淮南之圍,擊退曹賊,尚需諸將勠力同心,方能保家衛國。亮雖然是三軍主將,但韓良臣將軍卻是水師主帥,所以亮絕不能喧賓奪主。”
見年輕的諸葛亮謙虛謹慎,執禮有加,毫無居功自傲高高在上的神色,韓世忠夫妻及麾下將校俱都大生好感。韓世忠當即命親兵另外搬來一張座椅,讓諸葛亮與自己並坐,共商軍事,而龍且則在一旁站列。
入座之後,韓世忠先把白天觀察到的情況向諸葛亮簡明扼要的介紹了一遍,最後拱手道:“淮南危急,我等必須星夜馳援,只恨苦無良策破解黃祖的鐵索與暗樁,不知孔明將軍有何妙計?”
諸葛亮手中羽扇輕搖,躊躇滿志的微微一笑:“亮有一計,可助良臣將軍三日之內拔掉這暗樁,破掉這鐵索。”
“哎呀……孔明將軍真神人,願聞其詳!”韓世忠大喜過望,起身長揖到地,“若是按照朱桓的策略,怕是半月左右才能拔盡水下的暗樁,不知孔明將軍有何妙計,助我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