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與法正、龐統等人合謀,卻把罪責都推在了孫策、杜如晦的身上,實在是讓人不齒!可劉封已經認賊作父,卻也難以回頭了!”
劉辯安慰道:“寇將軍莫哭,你與劉備無親無故,既然他無情你又何必有義?朕有個妙策可以助你謀得一場大造化,不知將軍是否敢富貴險中求?”
劉封當即起身跪倒在地:“願為陛下效犬馬之勞!”
“哈哈……寇將軍請起,咱們邊飲酒邊說。”劉辯把劉封扶起來,吩咐旁邊的張出塵倒滿酒杯。
“陛下,今日的奏摺剛剛送到。”門外響起了文鴦的稟報聲。
“把書信放在桌案上退下!”劉辯吩咐一聲,繼續飲酒。
文鴦抱著一沓剛剛從山南海北送來的書信,小心翼翼的放到了書案上,然後退出了房間。
劉辯又對張出塵道:“朕要與寇將軍商議機密大事,你也退下吧!”
“奴婢遵旨!”張出塵答應一聲,肅拜施禮,施施然退出了房間。
“吱溜”一聲,劉辯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對劉封道:“朕把劉阿斗召喚到金陵之後,你便是劉備的繼承人。以後你悄悄尋找機會鳩殺劉備,朕再把阿斗除掉,然後以天子名義冊封你為漢中王,繼承劉備王位,統率劉備部下為朕效力,不知寇將軍意下如何?”
劉封又驚又喜,再次跪在地上稽首頓拜:“陛下如此器重劉封,小臣願為陛下效犬馬之勞,早晚找機會除掉劉備。”
“哈哈……若如此,朕定然不會食言!”劉辯大喜,示意劉封給自己斟滿酒杯,“今日朕與寇將軍一見如故,必須喝個一醉方休!”
劉封殷勤的給劉辯倒滿酒杯,陪著共飲:“陛下請!”
君臣二人又喝了大半個時辰,直到最後劉辯爛醉如泥,伏在桌案上發出了均勻的鼾聲,似乎不勝酒力,沉沉睡去。
“陛下……陛下?”劉封端著酒壺來到劉辯面前的桌案上,蹙著眉頭輕聲召喚,“陛下,再來一杯?”
“呼……呼……”劉辯以鼾聲回應。
“罪臣給你倒滿?”
劉封俯下身子,小心翼翼的向劉辯杯中斟酒,但直到杯子滿了卻也沒有停下手腳,任憑酒杯裡的酒溢位在桌案上流淌,慢慢的浸溼了劉辯的衣袖,以此來試探他的反應。
“呼……呼……”劉辯繼續報以鼾聲,心中卻在悄悄嘀咕,“兔崽子終於要咬鉤了,我讓你現在浪,早晚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陛下,你喝醉了呀?”
確認劉辯醉的不省人事之後,劉封端著酒壺悄悄後退,目光中露出鄙夷之色:“哼……這種胸無城府之人竟然也能成為九五之尊,真是蒼天無眼啊!”
目光四下打量掃到了文鴦剛剛送來的一沓奏摺,摞在最上面的一封赫然寫著“關羽致大漢天子親啟”,心中自言自語道:“劉辯也不見能靠得住,我回去之後腳踏兩條船,兩面討好,見機行事!關羽這廝上次在劉備面前譖害我,汙衊我為外人,我倒要看看他在書信中寫的什麼?”
劉封把心一橫,悄悄的拆開信封,飛快的看了一遍,在心中惡狠狠的罵道:“關羽果然是個道貌岸然的忘恩負義之徒,上次在劉備面前進獻讒言就是為了離間我們的關係。既然這書信劉辯尚未檢視,估計少了一封他也不會知曉,我便拿回去交給劉備;一來可以在劉備面前討好,二來可以報前次譖言之仇!”
劉封飛快的把書信揣進懷裡,然後端著酒杯後退,提高嗓門用醉醺醺的聲音說道:“既然陛下不勝酒力,臣也喝的有些失態,只好先行告辭了!”
說完之後,劉封東倒西歪的走出了書房,對在門外值守的文鴦道:“陛下似乎喝多了,請這位將軍招呼陛下回臥室入寢,末將也不勝酒力,只好先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