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有幸得見實在不易,眾愛卿可以一飽眼福了。”
話音甫落,胭胡使者已經招手叫來身後站著的隨從,那隨從身材高而精瘦,左臉半面精鐵面具泛著冷光,乍看去頗為嚇人。然而就是這麼一個看起來有些可怕的男人竟掏出一支怪模怪樣的笛子橫在唇邊,氣息微吐,悠揚的笛聲瞬間攫住席上所有人心魄。
那笛聲悠揚婉轉,旋律精妙,異域風情濃郁卻不妨礙聽者欣賞,說是天籟之音亦不足為過。
有人聽著聽著就情不自禁閉上眼細細品味,結果錯過了更加精彩的一幕——隨著笛聲飄蕩,在吹笛者身後忽然跳出一個身披長袍一直低著頭的人,就在人們以為那也是個負責演奏的隨從時,長袍忽地被高高拋起,一抹豔麗炫目的紅色身影出現在眾人眼前。
紅衫紅裙,紅唇似火,薄如蟬翼的紗裳下隱隱露出白玉似的肌膚,婀娜身姿如蛇般柔軟扭動,無論是手臂還是纖長脖頸都生得恰到好處,靈動躍起時甩掉鞋子,連那玉足也細膩精緻得令人忍不住讚歎。
雪白肌膚趁著豔麗紅裙,與笛聲契合天成的曼妙舞姿動人心絃,即便頭頂輕紗覆蓋了大半張面容看不清晰,仍舊不妨礙許多人看得入迷痴呆。
如此**女子,不是尤物,便是妖孽!
“胡姬旋舞傾天下,素面清眸絕芳華。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大皇子是所有人中最入迷的一個,兩隻眼睛都看直了,嘴裡嘟嘟囔囔全都是讚美之詞,全然不顧身後皇子妃尉遲憐蓉頻頻瞪眼。
笛聲,舞步,這樣的絕美陣容白綺歌還沒見過,不由得多看了幾眼,忍不住心下感慨那女子的花容月貌、玲瓏身姿。也正因為多看了幾眼才發現,那跳舞的女子掩在輕紗下的面容似乎更喜歡面向易宸璟露出笑容,不是唇紅齒白那種,而是輕輕抿起嘴角掛上弧度,妖冶而魅惑。
魅惑誰呢?嗯?當身邊的某人是空氣麼?
“我預感你要有豔福。”衝著絕代佳人報以端莊笑容,白綺歌保持著生硬表情低道。
“別鬧,這種女人符合大皇兄胃口,我可消受不起。”易宸璟深吸口氣,學著白綺歌皮笑肉不笑的樣子嘆息。
一個偶陣雨就已經夠他受的,再來個妖嬈胡姬的話……這日子沒法過了!
然而事實總是違背易宸璟意願,越是不想招惹狂蜂浪蝶,那些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女人偏要在他眼前閒晃。笛聲豔舞漸近*,紅衣胡姬單腳為重心飛快旋舞,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轉著轉著就轉到了席案之前,且正是易宸璟和白綺歌所坐那一席。
勾搭,明晃晃的勾搭,這還用說麼?!
白綺歌挑起眉梢,笑得愈發莊重得體,放在案下的手卻握成拳,一隻緊攥,一隻捶在易宸璟腿上。
“知不知道什麼叫不動如山?”
“是你在動,我很安穩。”
確實,易宸璟很安穩,安穩到令人髮指的地步,眼看溫軟身軀越來越近而面無表情,幾乎到了讓人忍不住懷疑他是不是有斷袖之癖的程度。
一段清脆高音後笛聲戛然而止,踩著舞步的玉足猛地停住,火紅衣衫距離易宸璟不過二、三尺,就在那一瞬間,單薄的面紗翩然滑落,眾目睽睽下朝易宸璟懷裡飄去。
半空中驀地伸出一隻手將面紗接住,動動手指捲成一團,毫不客氣地塞回跳舞女子懷裡。
“聽說漠南一些地區有面紗定情的風俗,姑娘身份高貴,這面紗更應保管好才是,可別一不小心拋到有婦之夫懷中,那笑話可就鬧大了。”白綺歌平和笑著,臉上看不出任何怒意妒火,僅眼中驚訝之色一閃而過。
那女人的確美得出奇,鼻樑高挺,輪廓分明,深邃眉眼帶著異域風情,別說男人,就是女人見了也要動一動心。
不過,這不代表她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