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喝酒嗎?”羅錚問他。
陳識懷裡是沉甸甸的大隻布偶,抬起頭後,跟後視鏡裡的那道視線對上,他嚥了咽喉嚨,說:“不會,但是想喝。”
對待這種又菜又愛喝的,她們選擇給陳識點了杯調製酒,味道酸酸甜甜的,沒什麼酒精味兒。
嘈雜的卡座裡只有陳識一個人是坐著的,其他人要麼端著酒捧杯,要麼躍躍欲試要往舞池裡湧。
羅錚走之前還拉著陳識問了一句:“要不要去跳舞?”
陳識搖頭拒絕:“我不會。”
“隨便扭扭就行,別怕啊。”羅錚把人從沙發上拎了起來,拽著他的手腕進了舞池裡,“隨便動,沒人看你。”
她的聲音混雜在音樂裡,只能揚著嗓子說話。
周圍的人都在隨著音樂擺動著身體,陳識感覺自己好像唄釘住了四肢,直到羅錚那位看不下去的短髮朋友抓住陳識的手臂,舉著象徵性地動了兩下。
“你要是跟個木頭一樣在這裡站著,大家都會看著你的。”
陳識身體隱隱有些發熱,他用力揮舞了一下雙臂,邀功似的看向她們。
“對對對,就這麼動。”
毫無邏輯的舞讓人渾身燥熱,陳識學著她們的動作小幅度地擺動著腦袋,昏昏沉沉的東西在腦袋裡濃稠成一攤漿糊。
人潮把周圍的人擠走了一波又一波,陳識迷糊地睜開眼睛時,發現已經找不到羅錚她們幾個,而鼓點的節奏越來越快,舞池裡擺動著身體的人們也越來越興奮。
陳識呼吸都隨著身體的擺動而急促起來,忽然,從領口裡翻出來的那枚戒指咣噹一聲掉在拉鍊處,他錯愕地低著頭,下一秒便被人緊緊攥住了手腕。
“你好啊,一個人嗎?”
是個陌生男人,很高,戴著眼鏡,看起來卻不怎麼斯文。
陳識幾乎是一秒都不帶猶豫地就甩開了他的手,皺眉後退。
“怎麼了?”
男人有些錯愕,難道看走眼了,這是個直男?
陳識把戒指給塞回最裡面的那件衣服裡,踉蹌地踩著有點虛浮的步子,揉著太陽穴朝一旁走去。
“陳識,我沒看錯吧,你這招蜂引蝶的。”羅錚笑得不行,順勢把酒杯遞給他。
陳識煩悶地灌下大半口酒,瞬間被嗆得咳嗽不斷,他錯愕地看著手裡的杯子。
“這是什麼?”
“白蘭地。”羅錚衝他眨了眨眼睛,“喝調製酒多沒意思啊,試點猛的。”
“陳識,你真跟他了?”
陳識的酒量差得有點離譜,一口白蘭地下肚,他感覺整個胃都在灼燒起來,嘴上說著要讓陳識學學喝酒的羅錚已經被拉著去跳舞了,陳識腦袋發暈,隨手扒了一下胸口的衣服。
耳邊嘈雜的聲音還在繼續,羅錚不知道什麼時候良心發現,把昏睡在沙發上的人給搖醒,小聲說:“陳識,我送你回去。”
陳識揉了揉太陽穴,說:“沒事,我自己回去就行。”
“你這樣子我都怕你半路掉坑裡,走吧。”羅錚喊了個朋友搭把手,把陳識給弄起來之後,架著他往門口走去。
“陳識?”迎面進來的張婉寧詫異地看著跟一個陌生女孩勾著肩的陳識,她一時間分不清自己的是因為陳識跟一個女孩待在一起更詫異,還是因為這個點在酒吧碰到陳識更詫異。
陳識費勁地睜開眼睛,他腦袋發熱,來不及辨認清楚面前的人,便被羅錚拉著出門了。
“這個司機怎麼到這麼快,咱們快點,他又打電話催了。”
羅錚也準備回酒店休息了,陳識讓司機先把她給送了回去,然後再回了家裡。
折騰了一整晚,陳識累得不行,根本不喝酒的他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