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一見‘希宴’沒有反對,攏著他,臉部陰沉,一步步地逼近滿是驚恐懼怕的兩人,冰冷地說了句,“你們也會有懼怕的情緒?我以為你們只剩下無窮無盡的欲!當年若不是你們倆心術不正,罔顧手足情緣,我和希宴何至於有太多的東西橫亙在中間,難以跨越?你們倆不但欠下兩條命,還斷了我的姻緣!”
兩人也不相信‘希宴’的,所以選擇了耗費精血的結契,以保證自身的利益,精血不比修為,修為是可以回來的,所以將‘希宴’送上有神力阻隔的祭壇後,兩人俱是強攻之末。當然兩人也是鑽了祭壇對女媧族術法親和的空子,換成其他人,早就成了碎末,不復存在了。
此時面對最終暴戾起來的太一,鳳萊和青苜明白,若是換成太一出手,結了契約的‘希宴’不算違背契約,更不會受到天道的懲罰。他們也明白,曾經一直不出手是看在希宴的份上,如今希宴說要殺,太一哪會猶豫分毫,若是不能生吞,結下來的仇怨都夠了。
只是太一剛破了鳳萊的妖丹,摸上青苜的卻見懷裡的‘希宴’突然悶哼一聲,揪著太一的衣襟就往地上軟去。
太一怕中了這兩人的詭計,一掌將兩人打飛,托起‘希宴’就往外衝。
待到了外面,細細一探卻見他神魂裡多了縷白色光團,這團白色的比紅色的更為大個,也更為晶亮,正在吸收著紅色的。只是紅色的根本就不甘心,不停地反抗,化為兇手的樣子呲牙咧嘴,時不時地瞧準時機去吞噬白光的外圍。
太一臉色複雜地喃喃了句“希宴,你這是要回來了嗎?會是希宴還是息夜?”猶豫著沒有去幫白團,也沒有去幫紅團。只神情木木地抱著希宴的身體,半跪在潮溼的臺階上,望著星空,不知道在想什麼。
一直看著茶白沒日沒夜練功的東皇鍾,忽然神色一變,推開自薦當靠墊的一隻巨型金耳豹,站起身茫然地看了會天空。
東麓不明地跟著東皇鐘的視線望向星空,卻什麼也沒看到,只見到其中有一片繁星被一團雲霧般的雲氣遮的紋絲不漏星光。有些奇怪地張了張嘴,還不待說什麼,原地已失去了東皇鐘的身影。
東皇鍾冷著臉一步步靠近毫無作為的太一,又瞥了眼形銷骨立的青苜與躺在地上昏迷著的鳳萊。然後一言不發地握上了希宴的手,竭盡全力地輸入靈力。另一隻手則雙指併攏點著他的額心,欲要輸入神識去歸攏半潰散的白團,將紅團融入其中。
哪料到,東皇鍾剛碰上希宴的額頭,一股神力猛地迸發,一直隱沒在傻蛇額間的望月額勒如受激一般,無差別地攻擊著最靠近的東皇鍾和太一,銳嘯陣陣,就連不遠處的青苜也捂著嘴,連連溢血。
原本紅衣的希宴也在這時,紅衣白衣的更替著,裡面的兩團光則鬥爭的更為厲害,特別是白光團,發狠地捨棄了正被拖走的一小團,無視了自己越來越小,而對方卻越來越膨脹的身體,一頭撞了上去,緊緊纏住對方,一口口快速啃著。
紅光愣了幾愣後,也張開空洞的嘴,大口啃噬,只是它每吞一口,白團就分裂開來,從一分為二,二分為四,直到無數遍佈在紅光的周圍,不顧一切地吞噬著對方,直至最後一口分吃完畢。
如噩夢中歸來的希宴睜開了眼,撫了撫胸口,很疼,疼入骨髓,那裡有個細小的聲音在呼喚一個名字,“茶白!”不停地呼喚……一聲接著一聲,滿含著孺幕之情。
就因為這一聲聲的呼喚,才讓希宴的神魄在融合情絲處於下風的時候,因不想消失,只想陪著茶白成為神仙,而奮不顧身,而比情絲兇惡。
一念為善,一念為惡,一念為佛,一念也可為修羅。息夜所有的念想都只有一個人,茶白……
希宴復有閉回了眼睛,隨意揮手化為一團亮光消失在眾人眼前,一邊細細體會著息夜的飽滿情感,一邊順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