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誼,這就讓她很摸不著頭腦了。
陸路心情甚好,蹦蹦跳跳一陣,將手上的報紙甩給杜行止:“杜哥!基鳴跌到兩塊一了,小觀音虧了每股一毛多,臥槽,這訊息他知道了嗎?”
杜行止皺起眉:“我今天找你就是來說這個事的,跟你借錢的時候他打欠條了嗎?”
陸路一愣,三兩口把麵包塞嘴裡,含含糊糊地點頭:“……打,打了啊。”
杜行止點點頭,摘掉右手的皮手套,從大衣的內兜裡掏出一張銀行卡遞了過去:“錢我替他還了,欠條給我吧。”
陸路當即不幹了:“憑什麼啊?多好的機會啊!我他媽等這天等的花都謝了,好容易小觀音要落我手裡,你是我哥嗎?怎麼盡壞我好事?”
杜行止面沉如水,眸光冷厲地對視過去:“你這是喜歡他?你把他當鴨!你要玩也別找人清清白白的,想和他好就光明正大的去追!背地裡動什麼手腳?”他頓了頓,又說,“我媽和他媽結拜了,小觀音現在是我弟,我得護著他。”
陸路被這訊息炸地臉色一白,吶吶地站直了身體,又有些委屈:“哪有你說的那麼……”
“你不知道他家裡的條件?”杜行止打斷他的話,拿卡敲了敲床沿,得到陸路一個遲疑的點頭後,登時就怒了,“知道你還借!還在這樂地合不攏嘴?你高興的時候他估計哭地都快斷氣了,這你還高興呢?你喜歡他?喜歡個屁!”
陸路一下子懵了,杜行止一張利嘴戳的他心口發疼,腦袋一下子就昂不起來了。
他怏怏地在書架上摸出一本封面起毛的,打裡頭抽出張手寫的作文稿紙,手指在右下角章澤的名字摩挲了半天,越想越覺得不得勁。他是真沒有什麼追人的經驗,又沒耐心,心心念念想要另闢蹊徑,在杜行止罵他以前,他從未想過自己的一念之差能把小觀音閉上絕路。可等到明白過來,事情早已經無法挽回了,紙上的落款扎進眼裡,無比清晰地告訴他自己是個卑鄙小人。
杜行止從他手上把欠條抽出來看了兩眼,皺著眉頭撕成了兩半:“利息五萬?我卡里就五萬本金,利息明天換張卡給你。這事兒也別聲張,他以後要是鬧著要還錢,就給他找點活幹。他外語不錯,公司裡的海外合同看看給他能不能翻譯,價格給高點也成。”
陸路連忙搖頭:“誰還真要利息啊,不要了。”
哪知道杜行止卻忽然扭過頭來,一字一頓地對他說:“他欠的我·都·替·他·還·給·你,該是多少,一分都不能少。”
陸路被嚇得一愣,傻乎乎地看著他,片刻後結結巴巴地開口:“杜……杜哥?”
“對了,”杜行止好像抽風似的忽然變了臉,正色轉過身審視著陸路的表情,“你對我……是不是有什麼不滿?”
“啊?”陸路下意識地後退兩步,總覺得自己今天智商不太夠用,要不為啥老跟不上節奏呢?
杜行止的視線仔仔細細地掃過陸路臉上的每一個角落,想了想,忽然又轉身朝外走去:“沒什麼,再見。”那個夢,應該只是個夢而已,和現實都是相反的。
莫名其妙的陸路在強大的壓迫感下覓得生機,恍惚地目送杜行止離開,身軀如同風中凌亂的枯葉。
#大哥忽然對我有敵意腫麼破#
☆、第三十二章
陸家的動靜章澤當然完全不知曉;不過他也正幹著和杜行止他們類似的事。
章悌拿起章澤隨手丟在桌上的股報,稍看幾眼;就急地團團亂轉:“跌了啊!你不是說會賺嗎?才開年怎麼又跌了那麼多!”她可沒忘記;裡頭他們可是足足投了五萬塊錢!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股市硝煙瀰漫,一個不小心就要跌的粉身碎骨,以章家如今的條件,絕對承受不了這樣程度的虧損;假如這筆本金打了水漂,家裡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