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掃了三人一眼,閃身從阻攔他的縫隙裡鑽了出去,跑出了寢室。
寢室裡三個人面面相覷,互相對了個眼神,兩人拍拍章澤的肩膀讓他不要生氣。章澤倒是還好,他心態一直挺平和的,反倒是不相干的陳元氣的夠嗆,眼神陰陰陽陽片刻,咬牙說了句:“這孫子,我得讓他吃點苦頭才知道厲害!”
*******分割線********
結果下午輔導員又找上了他們,濤濤不絕地說了一堆大道理。什麼寢室舍友要和平共處啊,什麼不要搞小團體孤立啊,什麼有緣相聚不容易各退一步海闊天空啊。
三個人聽的古怪,默契對了個眼神,齊聲問輔導員:“我們相處的挺好的啊?”
輔導員住了嘴,推推自己的眼鏡,眼神掃過三個人:“別瞞了,徐盛同學都告訴我了。大家在大學期間能碰到志同道合的朋友是一件幸運的事情,可也不能因此就排擠一些興趣不同的同學。”
章澤簡直無語,打斷了輔導員的訓話後將幾個小時前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說了出來。輔導員一聽也傻了:“他沒跟我說啊!”
等回過神來,他眉頭一皺,揮了揮手:“算了算了,我懶得管了。不過我給你們提個醒,徐盛他爺爺奶奶姥姥姥爺可都不好糊弄。報道那天一堆老人還去宿管那塞了東西要求照顧。要是鬧到見家長的地步,我可要擔責任的,你們注意個度啊。”
陳元笑了起來:“放心吧,我們頂多也就不理他,這種人能跟他計較什麼啊?”
但輔導員剛背過身,他臉上的笑容就消融地一乾二淨了。朝天翻了個白眼,陳元在原地暗自思索,章澤覺得自己好像聽到了他肚子裡壞水翻騰的咕嘟聲。
隔天杜行止的電話打到了寢室的傳達室,章澤懶洋洋和他說著話,腦袋裡還在想著陳元會用什麼法子來整治徐盛。
杜行止聽出他的心不在焉:“你在想什麼?遇到難題了?”
章澤笑起來:“你真是毛病大,一個學院裡還要搞打電話這一套,想說什麼事情白天直接來找我不就好了?電話費貴不貴啊?”
杜行止的聲音很安靜:“我就是想聽聽你的聲音。”
章澤耳朵有些發熱,也沒去想為什麼,樂呵呵把昨天發生的事情告訴給杜行止,還問他:“你說陳元會想什麼主意啊?我想來想去也沒想出來要怎麼教訓徐盛還不引來那一群老頭老太太,難不成打他悶棍?一想就想到是我們了啊。”
沒想到電話那頭的杜行止壓根沒和他一塊開玩笑,聲音一下冷了下來:“那個叫徐盛的是誰?哪個班的?跟你一個系的嗎?”
章澤想了想:“不是,他是市場管理系的,好像在一班。你問這個幹嘛?”
“呵呵,”杜行止輕輕笑了兩聲,調轉話題:“問問而已。我猜你們寢室那個叫陳元的是打算把這人約出去黑一把。找個不好開口的場合,讓他吃個啞巴虧還沒法說,不犯法又簡單解氣。就你話裡那個寶貝蛋,估計被老人從肚子裡哄到大,現在還當做嬰兒使。有些事他也不敢跟家裡說的。”
章澤一頭霧水:“你在說什麼?”
杜行止沒有解釋,他向來不喜歡讓章澤接觸到這些骯髒陰暗的算計。他只管安心讀自己的書就好,陰人的勾當學多了會腐蝕內心,他希望章澤一輩子都不要學會這些。勾心鬥角這種技能,有時候不懂反而更幸福一點。
結束通話電話後他思索了片刻,隨手撥出去個電話。徐盛這種角色,他對付起來甚至不用親自動手。
這第二個電話打完之後,一個全然陌生的號碼便見縫插針地穿了進來。杜行止沒有留下對這個異地號碼的印象,但做生意時時常也會出現合作伙伴更換新機的事宜,他想了想還是接到耳邊:“你好。”
“行止嗎?”電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