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遠,遇到寒暑假,我肯定回來看您。”
老爸抽了一口土煙:“丫頭,你在上海是遇到什麼事兒了吧?”
我的眼淚吧嗒一下落了下來。
“到底是出了什麼事兒?”
我把眼淚擦乾,衝老爸笑了笑,儘量輕描淡寫的複述起前因後果:“把我媽燒死的那場大火,不是自燃的,是吳安泰在山上放鞭炮的時候,不小心點著的。”
老爸的眼神兒裡一下子充滿了血絲:“你說什麼?”
我見情勢不對,撲通一聲跪下:“爸,你別生氣!他知道錯了!這些年來他一直很內疚,再次見到我以後,他也拼命的對我好,想彌補自己的過錯,他那會兒也就跟我一般大,他真不是故意的,他本來想親自來道歉的,是我攔著他,死活不讓他來找您,他不配跪在您跟前求原諒,您千萬別生氣啊,爸!”
“哎,這算個什麼事兒嘛!”
老爸就著石頭磕了磕眼袋鍋子,披上棉襖,扛起鋤頭下坡回家。
桃花兒開的時候,我離開老家,拖著行李出現在浦東機場。連洛英不知道從哪兒打聽到的訊息,竟然在把我從候機廳給翻了出來。
一個春節沒見,她倒是更出挑了,我跟第一次進城的鄉下妹似的,圍了條大紅的圍巾,頭髮亂蓬蓬的紮在腦袋後面,一臉的塵土色。
她二話沒說,先把一串的地址和電話遞給我:“這是馬大奔的劇組在英國的地址,離你住的地方好像也不遠。”
“你怎麼知道我去英國的?”
“你猜?”
她神通廣大,我倒真猜不出來。
“你就這麼走了?”
我揚了揚手裡的機票:“可不是嗎,這眼看都登機了。”
“沒什麼要交代的?”
“好好照顧自己,保重,後會有期。”
“切!”她白了我一眼,“好好地,為什麼就要走了啊,你和吳安泰到底怎麼了?一個要去英國,一個被關在家裡死活不讓出門兒。”
“沒事兒瞎折騰唄,閒著也是閒著。”
“有話不說是吧?別以為我不知道,是不是吳安泰的爸爸給了你一筆鉅款,侮辱你人格了?”
原來她真的對吳安泰的過去一無所知。
“這年頭分手還給錢的可不多了,我要是你,我就拿上錢繼續跟吳安泰過,就當他們家給你的彩禮了,現如今,你要臉皮不厚點兒,都不好意思談個戀愛,不就是家裡反對嗎,反對又怎麼樣?現在領結婚證又不需要雙方父母同意,你怕什麼啊?”
我衝她乾笑著,搖頭不是點頭也不是。
“怎麼樣,我說的有道理吧?現在退機票還來得及,要不然你把機票退了,留在上海?”
“嗯,好有道理,可我更想趁機看看外面的世界,等我回來再聽你講講這些大道理好不好?”
連洛英嘆了口氣,知道是留不住我了。
“好吧,那你一路順風,什麼時候後悔了就趕緊回來。”
“我知道。”
我挎好包登機,臨走前,我抱了一下連洛英,算是告別。
飛機開始爬升,我閉上眼,想象著自己正在御風風行,眼前飛過無數個畫面,或清晰或模糊,無一例外的都和吳安泰有關,我討厭的咬住嘴唇,恨自己不爭氣,可我也明白,越想忘記的越容易記起,越珍惜的越容易失去,到最後,你的最終歸屬只有自己、、、、、、、、。
☆、第29章
西倫敦大學有八個校區,遍佈整個倫敦市,不同校區之間有校車和地鐵聯絡,我報的商業學院在泰晤士河西畔,專業排名在全英國倒數,但景色卻是數一數二,磚紅色教學樓特別有年代感,一到夏天外牆上爬滿了薔薇,泰晤士河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