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君祁總是會說出一些很奇怪的話,讓人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接。
洞穴黑暗,江與臨並沒有瞧到御君祁舔他的血,否則早就炸毛了。
不過就算洞穴明亮,他現在也沒心情關注旁的事,全部精力都被肩上和手腕的傷所牽扯。
太他媽疼了!
貫穿傷撕破肌理,每一次呼吸都帶動著鑽心劇痛,但這比起骨折的疼痛還算輕的——
手腕直接被暴力折斷,肉眼可見存在明顯變形,斷端互相摩擦,不斷刺傷周圍神經,痛感堪比刀割,尖銳且劇烈,他只能用另一隻手捏著那斷掉的手腕以做固定。
但真的好疼啊!!!
江與臨越想越氣。
他異能罷工,又騰不出手揍人,氣得一頭撞在御君祁身上。
御君祁穩當得如同一座雕塑,晃都沒晃一下,反而抬手托住了江與臨胳膊,語氣略帶責備地說了句:“受傷了就別亂動。”
江與臨一口氣沒上來,好懸沒被氣死!
受傷是他願意受的嗎?!
再說自己身上這些傷,哪一個不是拜御君祁所賜,結果現在對方忽然冒出句這個,簡直是殺人誅心!
這個怪物還挺會氣人。
江與臨生了會兒悶氣,忽然聞到了一陣微甜的冷香,他抬頭聞了聞,發現是御君祁身上的味道,從肩膀的位置傳來。
是了,御君祁的肩膀也受傷了。
那根冰錐沾了御君祁的血,又插在自己身上,這樣的血液交融可比被怪物抓咬的感染機率大多了,即便抵抗力更強的高等異能者,恐怕也扛不住神級怪物的血液感染。
無論是人類還是怪物,一旦被等級高於自己的怪物感染後,本源意識都慢慢會消失,服從於感染他的上位者。
人們遵循了克蘇魯神話中對這類物種的稱呼——
眷族。
江與臨萬分沮喪。
殺了那麼多怪物,現在他自己要變成怪物眷族了。
這真是最大的諷刺,也是大多戰鬥型異能者最後命運——
被怪物殺死吞食,或者被感染成怪物眷族。
他鬆開自己折斷的手腕,強忍劇痛,撿起落在地上的手槍。
御君祁單手握住槍管。
江與臨居然已經能釐清些怪物的行為邏輯:“鬆手,不打你。”
御君祁:“打誰?”
江與臨用槍對準脖頸上:“打我自己。”
御君祁再次攥住江與臨手裡的槍,直接將那把槍攥成一團扭曲的金屬塊。
江與臨不可思議地抬起眼眸,眼睜睜看著御君祁把金屬塊吞了下去。
御君祁握住江與臨肩頭的寒冰刺,微光綻放,冰刺迅速消融,化作一道道元素能量湧向御君祁。
肩頭的血洞失去了堵塞物,血湧出的速度更快。
御君祁目光幽深,虎視眈眈地盯著不斷流出的血液,喉結上下滑動。
祂微微低頭,靠向江與臨肩膀。
江與臨眼疾手快,抬手抵住御君祁的額頭:“這個不能吃!”
御君祁面無表情:“可以吃,人血是甜的。”
江與臨抓住御君祁的頭髮:“你要吃我嗎?”
御君祁順著力氣仰起頭,但眼睛還黏在江與臨肩膀處的血洞上,直勾勾地盯著那抹嫣紅:“你好吃。”
江與臨推開怪物的腦袋:“想點別的,我不能吃!”
御君祁不假思索道:“冰也好吃。”
江與臨眼簾微垂,語氣中暗藏了怪物無法理解的低落,他說:“沒有冰了,異能壞了。”
御君祁併攏手指,握住江與臨折斷的手腕:“會修好的。”
江與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