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頓時不悅:「小弟真是,說出這樣外行的話來,爹與喬氏企業,兩為一體,這麼多年來,喬氏企業便是他的生命的全部,一旦失去這個依傍,他還活得下去嗎?」
二哥說:「各人有各人的嗜好與志向,小弟,叫你來上班開會,你是無論如何不肯的,是不是?叫爹閒在家中養魚種盆栽,他也不會快樂。」
三哥嘆口氣,「公司落在旁人手上,第一步要做的,便是讓父親宣佈退休。」
我茫然站起來,踱出書房門,可憐的父親,近五十年來的心血……他生命的全部。
而曼陀羅說:「我摁死他,猶如摁死一隻螞蟻一般。」
我深深戰慄,為了人家幾句話得罪了她,她就叫人傾家蕩產,太可怕了。
我走到婀娜那裡去躺著。她的雜誌本月已經截稿付印,所以有空聽我訴苦。
我說:「我現在恨透這個女人了。」
「因愛生恨?」婀娜一貫地取笑我。
「隨便你說什麼。」
「傳說自古傾國傾城的女人,大多如此,有這種本事。」
「這麼小器?為了這麼小的事情?」
「烽火戲諸侯不過是為了一個微笑而且。」婀娜提醒我。
「我父親並沒有惡意……」
「也許她最忌諱就是這個。」
「我一定要找到她,我願意向她道歉,這不過是一件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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