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備後,再一較高下。
茶樓百丈之外就有演武場,兩人簽下生死狀,二話不說,就開始生死相爭。
只是剛一交手,支援北府的大漢就險象環生,薛躍刀法精妙,真氣明顯強於對方甚多。
大漢見勢不妙,想逃出演武場認輸。
薛躍喝道,“既然來了,就把命留下吧。”
他催動真氣,凌空躍起,連續劈出三刀,一刀封死退路,一刀破開防禦,最後一刀將大漢滿臉不甘的頭顱斬落在地。
輕鬆擊殺對方,薛躍戾氣不散,看著周圍觀戰之人,問道,“還有不服的神族狗嗎?”
看著薛躍如此囂張,周圍不少人臉色不忿,只是又懼於對方的強大,有些敢怒不敢言。
“你們薛家總是這般,只會恃強凌弱,堂堂一個黑武修卻挑戰白武修,臉呢?”
此時從人群中走出一個彪形少年,體格極為魁梧,卻生著一張娃娃臉,巨大的手掌上握著一把小巧的摺扇,讓人看得忍俊不禁,“要不,你和我生死戰?”
那薛躍長得白白淨淨,卻一臉陰沉,正想開口,旁邊一人走到他身邊耳語了幾句。
薛躍當即臉色一變,神態尷尬,卻似乎又不敢發作,只能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只是他沒注意到,人群中,唐忘眼睛通紅,正緊握拳頭,全力壓制自己的殺意。
薛躍施展的那奪命三刀,與當初的蒙面人的刀法一模一樣,他心裡默唸著“薛家,薛躍”,眼裡閃過一絲攝人的殺機。
數日後,元智學府門外,人頭攢動,無數平民武修匯聚,等待魚躍龍門的一刻。
元智學府雖然不是天興最大、最好的學府,但一直是平民武修的首選之地。
學府最初為豐王所立,不論出身,只看潛質,無數青年才俊蜂擁而至,一時風光無兩。雖然近百年來,豪閥大族佔去了多數資源,但學府依然會遵循舊例,定期招收一些平民學子。名額雖然有限,無數不得志的平民武修仍會趨之若鶩。
唐忘身穿灰色長袍,手握祝煙所贈的長刀,擠在人群裡,等候考核。
“當!當!當!”三記鐘聲響起。學府大門緩緩開啟,府門外眾人趕緊正襟以對,偌大的一塊空地上,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二十餘名身穿淺黃色武服的青年武修魚貫而出,列於兩旁,兩個黑衣中年立於中央。
其中一個黑衣中年開口說道,“我是此次考核的監督凌耀。還是老規矩:年未滿二十,修為不低於武修。符合標準的可以獲得身份銘牌,然後入元塔試煉。有虛報者,打斷雙腿,驅逐出城。”
在學府弟子的指揮下,所有人排成二十列,報名後取得身份銘牌,再有專人領路來到一座巨大的白塔之下。
那裡有一個非常寬闊的廣場,數千人立於其中,絲毫不覺擁擠。
一個時辰後,黑衣人凌耀見人員已經齊整,再次走上前來,“每次進塔一百人,每過一刻再入百人。好了,現在按你們銘牌上的數字,依次入塔。”
話音一落,就有一百名武修向前走去,塔門洞開,從外看不到任何玄機。
剛踏入塔門,就傳來一聲驚呼,有一人竟被直接甩了出來。
凌耀冷哼了一聲,“打斷雙腿,扔出去!”看來是有人隱瞞了年齡試圖渾水摸魚,卻沒能逃過白塔的甄別。
“這塔好玄妙!”唐忘心裡感嘆道,他的編號大約在兩千附近,兩個半時辰後才能輪到自己,乾脆盤膝坐下,調理氣息,以便應對這白塔的考核。
只是不到半刻的時間,進塔的九十九人先後被甩出塔外,一個個臉色蒼白,似乎遭遇了什麼恐怖之事,旁邊的學府武修臉上露出了不屑之色。凌耀冷著臉擺了擺手,示意接下來的一百人進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