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月左右打量著橫在他面前的柳澤,反覆幾次後冷不丁問道:「你答應了哪個學妹學弟要叫我出去了?」
柳澤·被盯到發毛·慎也:?怎麼回事?他什麼也沒說啊?經理怎麼知道的?
柳澤乾笑:「哈哈哈哈,沒有什麼人來找我啊,只是最近的訓練選單真的太多了,我們都做不完的——是吧?」
說著他看向在他另一側的其他人。
野村提著球拍到處找他根本沒拿出來的網球,金田已經回到他的固定球場和一年級打配合,木更津從一開始就沒加入……最後他把頭轉回來,盯著剛才和他一起裝可憐、意圖讓觀月心軟的下任部長、裕太君。
不二裕太:不敢動不敢動。
然後他在柳澤的注視下,扭頭吹著他已經試過很多次都沒吹響的口號走了。
柳澤慎也恨啊,然後被臉上掛著似笑非笑表情的觀月嚇去完成訓練。
待會兒休息時還是提前和小學妹道歉吧,讓女孩子一直等下去太罪惡了。柳澤想。
「啊對了,柳澤。」觀月從背後叫他。
柳澤回頭等待他家經理的下文。
觀月翻翻筆記本,最後確認一遍內容,然後在最後一頁寫下幾行字再撕下來遞給柳澤,「之前的訓練選單有漏洞,你去把這張交給赤澤桑,他現在在社辦批改檔案——記得敲門再進去,赤澤他最近在失眠。」
「誒是這樣的嗎?怪不得最近幾天他看起來都不怎麼有生氣的樣子……」柳澤接過紙條,下意識掃了一遍紙上的字,「這個是?!啊啊啊啊啊啊!經理大人賽高!!!」
既然都已經到這種地步了,還是讓這群人放鬆放鬆比較好吧。
觀月考慮後,決定給聖魯道夫的大家放一個小假,雖然只有半天,也足夠這些傢伙歡呼雀躍了。
真好滿足,他很滿意。
於是一刻鐘後,網球場口就密密麻麻站了不少人。正選隊員和替補他都放了假,其他人只需要做基礎訓練,這個時間也差不多做完了,赤澤乾脆就將大家召集在一起,好好出去玩一次,反正負責經費申請和使用的都是觀月,他這邊不用頭禿就都ok。
觀月……觀月頭禿。他看到這麼多人的時候,連標誌性的卷繞頭髮的動作都做不下去,只聽到了部裡小金庫裡錢嘩嘩流走的聲音。
然後他抑制住想打人的手,嘴裡默唸。
自己選的部長,不能揍不能揍。自己選的部員,不能罵不能罵。就當是提前慶祝了,反正剛好遇到祭典……等他回去就讓學生會會長也頭禿一次——這樣一想瞬間就平衡多了。
觀月苦中作樂地總結。
雖然時間還早,但在去過學校附近、剛為祭典建起來的臨時的美食街之後,就有不少人提出要提前回家,理由五花八門,有的也能聽出來是單純想為他減輕負擔,言外之意說就是希望到時候慶祝可以稍微隆重一點。
觀月,十動然拒。
再然後他剛吃完章魚燒就看到柳澤蹲在小巷裡偷偷摸摸地講電話,動作猥瑣聲音模糊,如果不是他們認識的話觀月絕對會報警讓人來抓他。
「柳澤——桑!」觀月走到柳澤身邊,他實在做不到和柳澤一樣毫無形象地蹲下,只好一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頭頂的兩個旋兒,一邊在他聽電話的另一側叫他的名字,「如果是相澤桑的話,麻煩你把她叫來,我想我必須跟她說清楚。」
柳澤欲言又止:「經理…那個……」
觀月:「嗯?還有什麼事嗎?」
柳澤撓撓頭,不好意思地問道:「經理的話,應該不會做得太過分吧,女孩子的心可是很脆弱的。」
「在你心裡我就是那種人渣嗎?」觀月無語,「雖然我是準備拒絕啦,不過柳澤你不覺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