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漸漸消散,如同幕布緩緩拉開,露出了戰鬥的殘酷結局。
荒島上的風暴似乎也在為這場戰鬥的結束而哀鳴,海浪的咆哮聲漸漸減弱,天空中的烏雲開始散去,露出了被洗禮後的清澈。
海面上,林守一的無頭身軀靜靜地漂浮著,千瘡百孔,白傷累累,見證了一場慘烈的對決。
江源洲站在海面上,身姿挺拔而孤獨,喘息著粗氣,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訴說著戰鬥的艱辛。
他的眼神堅定而深邃,儘管身體疲憊,但他的意志依然堅不可摧。
他贏了,但這場勝利並沒有給他帶來任何的喜悅。
海浪輕輕地拍打著江源洲的腳邊,發出“嘩嘩”的聲音,似乎在為這場戰鬥的結束而默哀。
他的身上,那件幽藍色的火焰長袍已經熄滅,只剩下幾縷輕煙在海風中飄散,帶著一絲戰鬥後的寧靜。
江源洲的目光落在林守一的身上,他的心中沒有勝利者的驕傲,只有對對手的尊重和對戰鬥的反思。
他知道,這場勝利只是暫時的。
“精彩。”
陶桃的掌聲在風暴中顯得格外刺耳,她的雙手拍擊著,彷彿在為這場戰鬥的結束鼓掌,她的掌聲“啪啪”作響,與海浪的“嘩嘩”聲和雷聲的“轟隆”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首荒誕的交響樂。
江源洲的身影在閃電的照耀下顯得更加高大和孤獨,他的眼神中沒有一絲憐憫,只有堅定和決絕。
他的眼神冰冷,如同北極的冰山,無情地注視著陶桃。
陶桃的美貌在瘋狂中被扭曲,她的嘴角掛著一抹病態的微笑,她的笑聲中帶著一種扭曲的誘惑,彷彿在挑戰著江源洲的耐心。
江源洲的身影突然消失,他的動作快如閃電,“嗖”的一聲,如同一道幽靈,疊影重重,一瞬間出現在陶桃面前,將那把血色的鐮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這時,江源洲的聲音冰冷,周圍的氣氛彷彿降下至零度,冷漠的說道:“你輸了,桃桃,臨死之前,你有什麼遺言?”
陶桃看著近在眼前這個長得稚嫩卻變得比以往成熟不少的少年,此時一副特別冰冷冷漠的表情,她瘋狂狂妄笑個不停,彷彿像是聽到什麼極其好笑的事情。
江源洲凝視著她發笑扭曲的美麗面龐,看著她逐漸笑聲變得越來越小,甚至開始小聲啜泣,我見猶憐可憐兮兮的模樣,竟然手指輕撫過江源洲冰冷的面頰,她的觸控溫柔而病態,眼中淚光瑩瑩,彷彿是一朵在風雨中搖曳的脆弱花朵。
她的嘴角掛著一絲悽美的微笑,聲音中帶著一種令人心碎的哀求:“洲洲哥哥,你就這麼鐵石心腸,你真得捨得殺桃桃麼?”
她的話語中充滿了戲劇性的張力,彷彿在上演一場悲劇的最後幕。
江源洲的面容如同雕塑般堅硬,不為她的表演所動,他的聲音冰冷而堅定,話語如同寒冬中的冰刃,無情地切割著空氣。
“事到如今,還要演戲麼,今天你必須死,誰也不可能救你,東臨城幾百萬人的血海深仇,必須血債血償。”
聞言,陶桃的臉上那副破碎感十足的模樣再次突然轉變,露出一個瘋狂的嘴角,她的笑聲再次在風暴中迴盪,聲音尖銳而瘋狂。
她的美在這一瞬間變得扭曲,如同被黑暗力量侵蝕的天使,既美麗又令人恐懼。
“你是不會殺我的。”
她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扭曲的自信,彷彿掌握了某種秘密的力量。
江源洲嘲諷一笑,高高舉起那把血鐮,他的動作如同死神的舞蹈,優雅而致命:“是嗎?那就該上路了,桃桃。”
“嗖”一聲,江源洲毫不猶豫,將血鐮揮了過去,像一陣風一樣。
就在這最後一刻,陶桃突然開口,她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