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是去哪?”
陶語初跟在江源洲的身後,她的步伐緊湊,試圖跟上他那似乎永不停歇的腳步,她的心跳隨著他的步伐加速,每一次腳步落地的聲音“嗒嗒”作響,都像是在倒數著即將到來的真相。
“去醫院。”江源洲的聲音平靜而淡漠,他的目光直視前方,沒有絲毫的猶豫。
陶語初愣了一下,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但她沒有繼續問下去。
她知道,江源洲的每一個決定都有他的理由。
他們穿過醫院的走廊,走廊裡的熒光燈發出“嗞嗞”的微響,伴隨著他們的腳步聲,形成了一種緊張的節奏,空氣中瀰漫著消毒水的味道,混合著醫院特有的冷清和孤寂。
當他們到達相黎的病房時,陶語初的心跳猛地加速,病房的門虛掩著,從門縫中透出一絲微弱的光線。
江源洲推開門,門軸發出“吱呀”的聲音,彷彿是某種預兆。
病房內,昏黃的燈光掙扎著穿透濃厚的陰影,卻只能勉強照亮房間的一角,空氣中瀰漫著醫院特有的消毒水味,混雜著一股令人不悅的腐爛氣息,這股氣息從昏迷男子的身上散發出來,讓人不禁皺起了眉頭。
男子的身上纏繞著厚厚的繃帶,連臉部也被包裹得嚴嚴實實,只有微微起伏的胸膛證明他還活著,儘管如此,他的姿態中仍舊透露出一種不容忽視的威嚴。
“她怎麼會在這”
陶語初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她的目光緊緊鎖定在病床旁的女人身上——那個名叫七昭的女秘書。
此時,七昭的臉上帶著失落和傷感,她的眼神緊緊地鎖定在昏迷的相黎身上,那眼神中充滿了複雜的情感,愛與恨交織在一起,讓人難以捉摸。
七昭看起來不過二十五六歲,她的美豔與成熟的氣質讓她格外顯眼,然而,她出現在這代表著她與相黎之間的關係顯然並不簡單。
同樣身為女人,陶語初知道,七昭看著相黎的眼神,那是隻有看著自己深愛的男人才會有的情感。而讓她詫異的是,相黎年齡上比她年長許多,而他們之間的情感紐帶卻似乎有些異常。
更為讓陶語初震驚的是,此時七昭的手上竟然捧著一個與鬍子男之前所持一模一樣的獎盃。
這個發現讓她的心中湧起了無數的疑問。
江源洲的面無表情,他的目光銳利如刀,緊緊地鎖定在七昭身上。
七昭也注意到了他們的到來,她抬起美眸,冷冷地看著他們。
“果然,剛才那個獎盃是假的,真的獎盃被你調換了。”江源洲的聲音冷漠而堅定,每一個字都像是一塊冰,冷得讓人顫抖。
七昭冷笑一聲,她的笑容中帶著一絲輕蔑:“沒想到你們這麼快反應過來,謝輝那傢伙果然不靠譜,那麼快就暴露了。”
接著,她的目光轉向陶語初,眼神中的恨意幾乎要溢位來:“相黎這傢伙,是因為保護你才變成這樣子的吧。”
陶語初感受到七昭眼神中的恨意,她的手指不自覺地抓緊了衣角,內心五味雜陳,不是滋味,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痛苦,被七昭的話觸動了心底深處的傷口。
這時,江源洲突然擋在陶語初的面前,他的身影堅定而有力,彷彿一座不可逾越的屏障。
他看著七昭,聲音冰冷而堅定:“念在你跟相黎相識,如果你現在把獎盃還回來,我可以當做無事發生。”他的話語中沒有一絲溫度,每一個字都像是冰刃,直刺人心。
七昭看著江源洲,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忌憚,一股寒氣從自己腳底升起,像是身體自動在預警著什麼。
沒想到眼前這個少年竟然有如此壓迫感。
她看了看床上昏迷的相黎,眼神滿是複雜,然後,她毫不畏懼地直面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