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是沒想到她的答案,沈牧梵先是一怔,而後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濃黑的眸子裡
閃爍著點點星光。下一瞬,他一個彎身,將她打橫抱起,大步往裡走。
身子突然一輕,白之音慌忙用手圈住他的脖子,看他行進的方向是樓上,忙不迭出聲,“你還沒吃飯呢?”
“等下再吃。”他輕咬著她的耳垂,低聲說,“我得證實下,你有沒有撒謊。”
證實的過程溫柔而磨人,約莫半個小時後,他喘息著釋放出來。怕壓著她,他翻身想下來,無奈她牢牢抱住他的肩膀不肯鬆手,他只得用手肘撐著自己的重量,任由她抱著。
“沈牧梵……”她親暱蹭著他脖子,低喃,“我愛你。”
他貼著她的耳根,“I love you too 。”
白之音把他抱得更緊,像是一隻考拉,整個人都貼了上去,嘴裡反反覆覆嘆息低念,“我是真的愛你。”
他莞爾一笑,熱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耳朵,“One love; one lifetime。”
五天內飛了幾十個小時,回來又是一番激烈運動,任沈boss平時如何強壯,也抵不過疲乏的襲擊,沒多會兒就抱著她睡著了。
望著他眼睫下淡淡的烏青,白之音心疼地皺了皺眉,再小心拖過被子搭著兩人身上。
他表白的話出自歌劇魅影,平常會翻譯成此情不渝,可她更喜歡一位女詩人的解讀:一生一愛,一愛一生。
許是累得夠嗆,沈牧梵這一覺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清晨。醒來的原因則是,他翻身想摟她時,撲了個空,驚醒的。
瞪著身邊空掉的位置,他略顯氣悶地掀被子下床,連牙也沒刷就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書房沒人,露臺沒人,客廳也沒人……鷹眉擰成了麻花,他剛想高聲喊下人,忽然聽到背後傳來腳步聲。他轉過頭,那個他找了半天的人正端著一口鍋站在餐廳的入口。
“醒了?”她放下手中的鍋,取下隔熱手套,笑嘻嘻地走到他身邊,邀功似地揚起脖子,“我煮了粥哦。”
因為她丟他一個人睡的悶氣被她臉上甜美的笑容衝散,他攬住她的腰,問:“怎麼起來這麼早?”
“醒了睡不著。”他們昨晚7點不到就開始睡,睡得早自然醒得早。
沈牧梵瞥了眼桌上的早餐,又問:“幹嘛自己做,張嬸呢?”
“反正醒了也沒事,想想很久沒給你燒飯吃了。”她仰頭望著他,慢慢嘟起嘴,“怎麼,你不喜歡我做的東西?”
沈牧梵笑了笑,捉起她的手,貼在唇上啄了一下,“我怕你太累了。”
“我沒那麼嬌氣。”白之音推了推他,“你洗臉了嗎?”
看沈牧梵搖頭,她佯裝嫌棄地撇嘴,“咦,趕緊去洗,洗完出來吃飯。”
沈牧梵颳了下她的鼻子,愉快地答道,“遵命。”
一頓飯下來,沈牧梵發現白之音胃口挺好,並沒有下人說的“什麼都吃不下”。對此,白之音的解釋是,“你回來了,我吃什麼都香。”
沈牧梵莞爾,抱她坐在腿上,“那正好,我叫張嬸給你補補,免得她老說你偏瘦。”
白之音怕會繞到她肚子上去,忙扯開話題,“對了,我聽連曦說,權叔去自首了。”
“不是說了這些事交給我,你不用管?”
“可是……”白之音捏了捏他的手指,斟酌道,“我有點擔心。”
“擔心什麼?”他把她的手放進大掌裡,“你怕他會牽出你?”
唇抿成一條直線,她在他手上無意識地划著,“老爺子手上應該有我參與走私的證據。”
“我知道,是一些照片和錄影帶。”他漫不經心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