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泰官忙道:“白泰官不敢。”當即伸手入懷,取出一個小白瓷瓶,雙手遞過。
燕翎接了過去,道:“別忘了,白七俠,我只給你三天工夫。”
白泰官忙欠身:“白泰官不敢忘。”
燕翎道:“白七俠最好別忘。”
閃身到門邊,拉開門撲了出去。
白泰官怔怔地望著門口,驚魂漸定,兩眼之中,射出兩道陰狠的光芒。
口 口 口
天亮了,曙光透了窗欞。
白泰官挺身下床,開門走了出去。
天剛亮,“雍郡王府”裡的動靜還很少,只有包衣、下人們起早活動著。
白泰官順著長廊一陣東彎西拐,最後停在一間房門口,那間屋門口,站著兩名“雍郡王
府”的護衛。
白泰官一到便道:“我要見年爺。”
一名護衛道:“年爺還沒起來。”
白泰官道:“我有急要大事,麻煩你進去驚動驚動。”
那名護衛有點猶豫:“這……”
只聽屋裡遠遠傳來年羹堯的話聲:“誰呀?”
那名護衛忙應道:“回年爺,是白七爺要見您。”
年羹堯“噢!”了一聲,在屋裡道:“我起來了,請白七俠進來吧。”
那名護衛恭應一聲,推開門欠了身。
白泰官一聲沒響,邁步走了進去。
進門是個客廳,靠裡有一扇垂著簾的門兒,白泰官往裡走沒兩步,年羹堯就掀簾走了出
來,白泰官忙欠個身:“年爺,吵您的覺了。”
“沒的事兒。”年羹堯帶笑道:“自己人還客氣,我早就醒了,坐。”年羹堯擺手讓坐。
白泰官謝了一聲,等到年羹堯落了座,他才跟著坐了下去。
“老弟今兒個怎麼這麼早。”
白泰官勉強笑笑:“昨兒晚上一夜就沒閤眼。”
年羹堯目光一凝:“噢,昨兒晚上一夜沒閤眼,今兒個一大早就跑來找我,有什麼急的
大事兒。”
白泰官居然把昨天夜裡的事兒,從頭到尾,一點兒也沒隱瞞的說了一遍,甚至連呂四娘
來找他都和盤託了出來!
年羹堯靜聽之餘,臉色連變,等到白泰官把話說完,他卻一轉平靜,哈哈一笑道:“我
還不知道執掌什麼‘日月令旗’的人到了京裡呢,能執掌‘日月令旗’,果然不凡,居然神
不知、鬼不覺地進了‘雍郡王府’一趟又走了,看來‘雍郡王府’養的這些人全是酒囊飯桶,
人家要是為搞四爺跟我年某的腦袋而來,四爺跟我年雙峰的腦袋,豈不是早沒了。”
白泰官勉強笑笑,沒說話。
年羹堯目光一凝,望著由泰官道:“老弟來見我的意思是……”
白泰官口齒啟動了一下,沒說出話來。
年羹堯淡然一笑道:“老弟,咱們已經相處過一段時日了,彼此不外,恕我直言,當初
‘雍王府’把你請來,一方面固然為借重你的長才,為四爺剷除異己,另一方面,可也是為
老弟你的前途著想,你老弟是江湖上的高人,不會下沒把握的賭注,事實上你老弟好眼光,
跟著四爺走,是飛黃騰達,圖謀榮華富貴的唯一途徑,將來一旦四爺登基,酬功是絕少不了
的,不瞞你說,年雙峰我也是看準了這一點,不過,老弟,飛黃騰達也好,榮華富貴也好,
說句不客氣的,那都得先保住性命,才能享受得到,如今‘江南八俠’的人找到了京裡,執
掌什麼‘日月令旗’的人,更進了‘雍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