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應付著。
這時的比賽場面相當消極,以至於在大太陽底下觀戰的各位觀眾們,都開始感到有些無聊和不耐煩了。不過,大家還算知道這已是最後的決賽,所以仍是耐著性子在一邊觀看。
哈傑看的焦躁異常,一邊看,一邊忍不住問身邊的韓若壁,道:“他們兩個要這樣耗到什麼時候?為什麼誰都不主動進攻呢?”
韓若壁擺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道:“黃芩不進攻,是因為根本不知道怎麼進攻。你懂得,他就只學了一招‘跘腳摔’,這招用不上的時候,自然只能乾瞪眼。”
停了一瞬,他繼續道:“而脫脫木不進攻,恐怕是覺查到了黃芩的厲害之處,我猜,他可能已經發覺從第一場到現在,黃芩施展的都是‘後發制人’的打法,而此種打法根本是在等對方先露出破綻,才好藉機反制。畢竟從來都是‘易守難攻’,防守可以做到滴水不漏,進攻則容易露出破綻空門。而黃芩是個極善於抓住破綻的人,脫脫木就怕被他抓住機會,是以,才會拋棄進攻,專注防守。”
哈傑不解道:“可他這麼守下去,不是也贏不了嗎?”
韓若壁道:“我想,脫脫木定是和黃芩一樣,希望能夠一出手就解決戰鬥,所以在耐心地等待機會。等待從來都是無聊而漫長的,可一旦被他們中的任何一人,等到了機會,那就是火隨風發,霎時燎原,勝負立見分曉了。 看這樣的比賽為的就是那一瞬間,是以,我們要和他們一樣有耐心才行。”
哈傑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頓了頓,韓若壁繼續道:“這個脫脫木真不愧為跤王,只從他肯捨棄進攻這一點就可以瞧出,他至少比其他摔跤手,要高出一個等級。回頭想想,今日出場的其他摔跤手,還僅僅停留在技藝的層面上,比如力量、速度、技巧。而比技藝層面高一個等級的,則是意識。我看脫脫木就已經達到此種等級了。”
這下哈傑完全聽不懂了,道:“什麼技藝、意識的,摔跤講究的不就是力量、速度和技巧嗎?”
韓若壁想了想,道:“這麼說吧,別人還在用身體摔跤,而他已經懂得用腦子摔跤了。因是之故,他才能連續在摔跤場上稱雄。”
哈傑似乎懂了一點,道:“用身體摔跤……用腦子摔跤……不管了,那你說,黃芩和脫脫木,最終到底誰能贏?”
韓若壁臉上突然露出了笑容,道:“本來我也沒底,不過現在,我確信黃芩最終能贏。”
哈傑將信將疑,道:“真得?可大哥哥在力氣上似乎比不了脫脫木。”
韓若壁點頭,道:“的確,力量上他不佔優勢,但勝在速度夠快。有道是‘學劍千招,不敵一快',又有說,‘天下武功,無堅不摧,惟快不破’。”
哈傑道:“我也聽說過。”
韓若壁道:“話說,一開始瞧見黃芩以‘跘腳摔’摔倒了幾個對手時,我還只覺得他微有獲勝的機會,全無現在這般有把握。後來,瞧見了脫脫木出場,便覺黃芩獲勝的機會立時小了許多,畢竟脫脫木的摔法熟練無比,在力量上又佔盡優勢,有所謂‘一力降十會’,更何況你們的跤王已可稱得上‘一力加十會’了。與之相較,黃芩只有一快而已,感覺贏面不會太大。但是,就在剛才,我發現,黃芩已將中原內家拳術的最高經義,靈活施展在了摔跤之中……”
哈傑狐疑不已,打斷道:“他們明明是在摔跤,哪有什麼拳術?你說的內家拳術,我怎麼一點也沒瞧見啊?”
韓若壁道:“因為你瞧的是招式,我瞧的是打法。”
哈傑搖頭道:“不懂。”
韓若壁手指場內,道:“你且仔細看黃芩,他的一進一退,一閃一挪,各種動作間的節奏變化,自然,沉著,寧靜,舒展,哪裡是衝上前去把人摔倒的摔跤打法?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