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
顧鼎松心中歡喜,深施一禮道:“多謝大人。”
錢寧的這句話,對本已有心轉換門庭的顧鼎松,無疑是一種鼓勵。
其實,這兩年雖然寧王招募了很多江湖人士,並對李自然、趙元節等更為看重,但並未因此薄待顧鼎松。而且,有了越來越多的人在寧王身邊表現,喜歡清閒的顧鼎松的日子,反倒比以前更容易過了。但是,寧王現在熱衷於不斷擴張勢力的行為,令顧鼎松生出了一種不安……在南昌,寧王庇護下的安生日子可能不會太長久了。
聰明人總是要給自己多找幾條後路。
顧鼎松無疑是個聰明人,所以當後路出現的時候,他豈能不先一腳踏住?
而後,錢寧目送他退出門外。
待他走後,錢寧左手邊上那名瞧上去一臉稚氣,顯得年紀很輕的錦衣衛上前一步,行了一禮,道:“指揮使大人,莫非真要寄望於那個江湖人?”
錢寧行至身後的座位上坐下,微微瞌上雙目,‘哼哼’連笑幾聲,沒有說話。
屋內的寂靜無聲,使的那名發問的錦衣衛感覺到了壓力。
這時,錢寧睜開眼,瞧看先前發問的錦衣衛,語氣溫和道:“劉槐水,可知道我因何視你為親信,提拔至身邊?”
劉槐水把頭垂的極低,回道:“……因為……因為卑職願為指揮使大人肝腦塗地……”
錢寧微微一笑,目光一閃,道:“真願為我肝腦塗地之人著實不多,不過嘴皮子上願為我肝腦塗地之人卻又實在太多。”
劉槐水單膝跪地,抽出腰間繡春刀,橫架在自己脖子上,道:“卑職絕非口是心非之徒,只要指揮使大人一句話,卑職便以人頭獻上。”
錢寧搖了搖頭,語氣帶著一股倦意道:“收起來吧。我並非真的怪罪你。”
劉槐水依言收刀,站立而起。
錢寧道:“我只是想讓你明白,我視你為親信,不為別的,只為你從來只管做我吩咐的事,不會有任何問題問我。”
劉槐水點頭道:“卑職明白了,以後定然少說多做。”
錢寧衝他一笑,道:“孺子可教。”
這一笑,於他的年紀而言,已經無關美醜,只是因為隨著唇角的划動,無意間流露出的一種妖嬈感,使對他敬畏尤加的年輕下屬,禁也不免猛然間心跳加速了一刻。
劉槐水連忙低頭退過一邊,心中暗想:雖然錢大人為人陰沉,但平素一點兒也不覺女氣,可偏偏每次只要笑起來,總讓人感覺彆扭。聽說他是太監家裡養大的,或許與此有關。
劉槐水偷瞧了眼對面的那名錦衣衛……那人的表情和剛才一般無二,一樣的無動於衷。
錢寧對右手的那名一直沒甚言語,板著一張臉孔的錦衣衛道:“小蔡,昨日叫你去辦的事,可辦成了?”
這種稱呼方式,分明比稱呼劉槐水要親切上許多。
被喚作小蔡的錦衣衛仍板著臉,道:“已經辦成了。”
錢寧道:“人死乾淨沒有?”
小蔡道:“我看著他死透了才離開的。”
錢寧點了點頭;道:“有沒有照我的交待,讓他在死前留下字據?”
小蔡道:“有。”
錢寧道:“他是自已了斷的,還是你幫了他一把?”
小蔡道:“我把大人說的話一字不差地轉敘給他,說定會保全他的家小後,他便自行了斷了,沒需要我幫忙。”
錢寧讚道:“做的好!”
接著,他狂笑了一陣,自言自語道:“想憑藉倒賣軍器一案整垮我?好啊,江將軍,你儘管出招,我就等在這裡,瞧你有沒有份量壓得住我!”
劉槐水和小蔡都瞧著錢寧,一個目光閃躲,一個面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