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和誰苟且搞大了肚子。若不是念在她和親公主的身份,早便被一杯鴆酒賜死了。”
顏沐禧壓下心頭的驚駭,裝作不在意的訝然模樣,“不會吧!內宮裡除了宮女便是閹人,和妃能與誰苟且?”
“誰知道呢!總歸孩子不是大風颳到她肚子裡去的。”毛氏掀開馬車車簾,確定外頭沒人,才又小聲繼續八卦,“我聽說,和妃在大豐時便有個青梅竹馬的相好。那個相好不惜追她追來了北越,孩子說不準就是她那個相好的……大豐皇帝不做人,明知自家閨女不乾淨還送來咱們北越,不是噁心人嘛!”
顏沐禧嘖嘖兩聲附和,“大豐皇帝確實不做人,就是個豬狗不如的畜牲。”
遠景帝該罵,大公主卻不該承受汙名被人指點。
顏沐禧永遠記得大公主和親時說的那番話,她說作為大豐公主,已享受過了榮華,該擔起為國解憂之責,哪怕付出代價也是應該的。
那般通透又心存大義的女子,顏沐禧不信大公主會與人行苟且之事,至於青梅竹馬的相好,便更是無稽之談了。
壓根不喜歡男子,哪來的青梅竹馬?
沒料錯的話,大公主的不幸也是顏永臣提前埋下的暗棋所為,大公主身為遠景帝的骨血,顏永臣怎可能容其過上舒心日子。
只是不知顏永臣的這步暗棋是否還有旁的用意?和出現在北越的虞晚泰有無瓜葛?
霓裳郡主的生辰宴,幾乎聚齊了盛京城的權貴女眷。
顏沐禧的身份低微,獻上賀禮後便退到了貴婦圈子外苟著。
滿廳堂的女人都在談論和妃與人苟且之事,言語髒汙不堪入耳。
臨近午時,長公主和太皇太后母女二人相攜出現在了壽辰宴上。
北越的女子地位低下,北越太皇太后能掌皇權數年,在大豐和北越都是傳奇般的存在。
如今的太皇太后已是年近七旬的年歲,一身上位者的攝人氣勢絲毫不輸權柄在握的帝王。
顏沐禧只看了太皇太后一眼,便將目光挪到了後頭的俊逸男子身上。
在未看清面目之前,她還能自欺欺人的騙騙自己,內機閣的副閣主於安不是虞晚泰,二人只是有些相似而已。
如今近距離看清面貌,最後一絲僥倖也不復存在,聞名盛京城的新貴不是旁人,確確實實就是她顏沐禧的前夫君虞晚泰。
虞晚泰比之前清瘦很多,面上沒了之前的桀驁不馴,整個人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冰冷煞氣,除了面貌,與之前吊兒郎當的欠揍紈絝子再無半分相似之處。
似是感受到了什麼般,虞晚泰忽而頓住了腳步,抬眼朝這邊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