阱,也得往裡跳。”關乎她的性命,他賭不起。
大鬍子不是旁人,正是榮王世子,如今的定北王虞晚泰,他並未在面容上做修飾,也犯不著遮掩,虞晚泰如今的冷沉粗獷模樣,與之前浪蕩洛都城的榮王世子判若兩人。
而身形壯實的男子是吉祥,經歷戰爭的洗禮,他也與之前的富貴小廝再無半分相像,主僕二人站至一處,哪怕之前的親近之人,也很難一眼認得出。
“即便要搭救世子妃,王爺也決計不能出面,小的待王爺去救人便可。”吉祥語氣堅定道。
“先不著急下定論,等確認無誤後,再動手不遲。”虞晚泰忽而擰眉,抬手按住胸口。
吉祥疾步上前,“王爺可是舊疾又復發了?”
虞晚泰擺手,示意吉祥不要說話,他挽起左手衣袖,靜靜感受著手臂的變化。
片刻後,見他放下衣袖,吉祥滿面的莫名,想問又不知從何問起。
去年冬月,定北軍攻打望京前,安插在盛京皇城的密探傳來情報,北越皇帝已於一月前派遣使臣向大豐求助。
以大豐當時的處境,虞瑾州定然會趁機派兵搶奪回定州。而定北軍攻打忘京在即,若抽調兵馬回定州支援,便會錯過攻下望京的最好時機。
正焦灼難以抉擇時,顏沐筠突然找到虞晚泰,揚言臘月初,洛都和周遭府城會遭遇百年難遇的暴雪災害,大豐皇帝即便出兵攻打定州,也得等災後方能行事。
顏沐筠說的信誓旦旦,可畢竟是怪力亂神之說,不可全信。故而為保險起見,虞晚泰最終決定,讓顧雲庭留下繼續攻城,他帶五千騎兵回定州對敵。
五千人馬日夜兼程,趕在落雪前到了定州。
定州幾乎年年降雪,糧庫的儲備糧充足,雪災對於定州城百姓的影響不算大。
與定州相鄰的渝州則災情嚴峻,天高皇帝遠,官府又無儲備糧,連軍營的將士們都在挨餓受凍。大批災民想要出城求助,均被大豐守軍斬於刀下。
大好時機擺在面前,虞晚泰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決定冒雪攻打渝州城。
渝州城守軍處於頹廢飢餓狀態,根本沒力氣迎敵,只一日功夫,便繳械投降了。
渝州城被破,大豐朝廷來不及支援,等同於往南幾城都成了定北軍的囊中之物。
虞晚泰封鎖訊息,在虞瑾州無防備之前,帶兵一路南下,路經冀北峽谷時,更是用計活捉秦宣,將困於峽谷的六萬援軍全部收編至定北軍的隊伍中,後暢通無阻的攻打至林城。
林城有近十萬守軍,加上洛都守軍共有十二萬,而定北軍有十五萬兵馬,林城山林密佈易守難攻,定北軍想要一舉奪下林城並不容易。
眼下兩軍即將對壘,虞瑾州大張旗鼓,以處置妖妃的名頭處死顏沐禧,其中必然有蹊蹺。
可虞晚泰不敢賭,還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