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感傳來,她忍不住痛哼出聲,卻被無情制止,虞瑾州低吼著命令,“不許出聲,閉上眼。”
顏沐婉閉眼咬緊嘴唇,不敢再發出半點聲響,卻如何都忍不住洶湧而至的眼淚。
她不明白,虞瑾州已將二姐姐迎進宮,為何還要在她身上發洩慾火?
身為庶女,她生來便低兩位嫡姐一等,可如今她已貴為一國之後,為何還要受這等奇恥大辱?
翌日清晨,顏沐禧是被喧鬧聲吵醒的,雨水腳步匆匆進殿,“小姐快醒醒,賢妃帶人打上門來了!”
顏沐禧昨夜過了子時才睡著,這會兒天還未大亮,困到睜不開眼,怕下頭的人被賢妃欺負了,她強撐著身體從床榻上爬起身。
雨水伺候著她穿好外衫,顧不得去淨房洗漱,拿溼帕巾幫她匆匆淨了面,又用長簪子將烏髮簡單盤上。
剛收拾妥當,便聽外殿的動靜大了起來,主僕二人正要往外走,就見冬玉被推進了內殿。
推冬玉的不是旁人,而是賢妃本人,此刻的賢妃與昨日貴氣逼人的模樣判若兩人,身上還穿著昨日的髒衣,蓬頭垢面宛若瘋婦。
看到站立於屋內的顏沐禧,賢妃下意識的瑟縮了下身子,後壯膽子般揚高下巴,“顏妃你個毒婦,定是你給本宮下了毒。快將解藥交出來,不然本宮將你碎屍萬段。”
賢妃被強行敲暈,也只是睡了不到三個時辰,且睡夢中也還要承受奇癢之罪,夢到受不住砍了好幾回手。
她身子一向很好,不可能突發怪症,她昨日只與新進宮的顏妃發生過爭端,且顏妃還伸手觸碰過她,定是顏妃動的手腳。
面對賢妃的指控,顏沐禧絲毫不見氣惱,淡聲吩咐雨水將殿中燭火點亮。
屋內亮堂後,賢妃看到雨水面上還沒完全消退的紅腫,更加斷定顏妃是為婢女報仇,才用毒辣手段算計於她。
手心難耐的瘙癢感襲來,她將掌心對著木桌狠狠拍去,‘啪’的一聲響,衝著顏沐禧齜牙咧嘴的威脅,“你、你趕緊將解藥交出來,本宮便饒你不死。”
“剛剛還要將我碎屍萬段,這就又饒我不死了?”顏沐禧在圓桌旁的圈椅上坐下,掩唇將到唇邊的哈欠憋回去。
‘啪’的一聲響,賢妃又狠狠拍了一下桌子,“你甭跟本宮扯虛的,就說給不給本宮解藥吧?”
手掌受痛能暫緩手心的癢意,但也只能暫緩片刻,待痛麻勁兒過後,依舊癢的人抓心撓肺,若能馬上止住癢,讓她跪下給顏妃磕頭,她都會照做。
顏沐禧佯裝疑惑,“賢妃妹妹一直在說什麼解藥?我怎有些聽不懂呢?”
“你少給本宮裝傻,分明就是你算計的本宮。”賢妃又重拍了一下桌子,手掌又痛又癢,難受到想哭。
抬眼看到顏沐禧依舊一副事不關己的淡然做派,還打了個哈欠,她再忍不住,真的哭了出來,“嗚嗚嗚……你就把解藥給本宮吧,本宮知道錯了,今後再也不找你的麻煩了啦~”
顏沐禧的眼皮跳了跳,賢妃出身武將世家,她本以為是根硬骨頭,沒想到只是個被長輩寵壞的無腦嬌嬌女。